一本熟悉的小说跃入了关允的眼帘,赫然是《问鼎》。蓦然想起呼延傲博书柜中的《问鼎》,他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抓住了一个闪光点一样。
“齐书记,您也看小说?”关允故意引出了话题,“我在呼延市长的办公室也见过这本《问鼎》……”
和呼延傲博办公室中的《问鼎》蒙尘不同的是,齐全书柜中的《问鼎》书角已经有了磨损,显然是经常翻看。
齐全本来背对着关允和齐昂洋,他似乎要打开书柜取一件东西,听关允一说,猛然转身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关允一眼,说道:“傲博的《问鼎》是我送他的。”
什么?关允心中大惊,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呼延傲博和齐全关系密切的传闻。纵观齐昂洋在黄梁的所作所为,以及齐昂洋在黄梁的投资和呼延傲博的发展思路明显不符的事实,显然,齐昂洋有意染指黄梁的局势,并且只和蒋雪松私下会面而不告知呼延傲博。一切的一切说明,齐昂洋和呼延傲博刻意保持了距离。
但为什么齐全会送呼延傲博一本《问鼎》,以齐全的身份,轻易不会给任何一个地市一二把手送任何礼物,哪怕只是一本书!
齐全见关允一时震惊,心中微微一笑,关允在他面前一直镇静自若,他有心试探一下关允到底沉稳到了何种程度。见一本《问鼎》终于触动了关允,他在笑过之后,反而更觉得关允可爱了,关允到底年轻,如果他现在就城府深不可测,那才可怕。
“你的字拿来,我看看。”齐全直接跳过了《问鼎》的事情,就当是一个让关允记在心中时刻警醒的伏笔好了。
关允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他也知道许多事情只能雾里看花,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外人不可能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当然,他也无意追究齐全和呼延傲博之间的关系,只是在行事的时候,更需多几分谨慎。
关允拿出他精心准备好的礼物,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齐全接过,展开铺在桌子上,只看了一眼,眼睛立刻一亮。
关允一颗心提了起来,可以说,为了准备送给齐全的礼物,他先是打了无数腹稿,又一一被老容头否决,最后还是在老容头的帮助下才顺利完成。对于这个礼物,他还算满意,但心里没底,毕竟他并不知道齐全的偏好。虽然知道齐全和蒋雪松一样爱好书法和诗词,不过同样是爱好书法和诗词,各人的品位和层次却相差甚大。
老容头却坚定地认为这个礼物可行,不过他从来没有见过齐全更别说认识齐全,又怎么这么笃定?关允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反正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齐全不满意或是反感,他的礼物不但收不到预期的效果,还有可能弄巧成拙。关允紧紧盯着齐全的脸色,唯恐错过一丝可以捕捉到齐全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
就连齐昂洋也微微紧张了几分,他可是清楚父亲的为人,很方正很固执,而且眼光很挑剔,不会轻易认可一个人。如果父亲不认可关允,他和关允就只能保持私交了,在涉及利益的大事上,就很难和关允是同一阵营了。
如果在利益上不是同一阵营,就难以维持长久的友谊,一旦在大事上有了分歧,他和关允的友情就有可能土崩瓦解。齐昂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他也紧紧地盯着父亲的双眼,想要第一时间发现父亲神情的微小变化。
齐全的眼睛先是一亮,但表情却凝重了三分,过了片刻,似乎微微惊讶一下,只不过神色还是严肃有余,并无赞赏之意。
“关允,你来解释一下,似乎语句不通。”齐全用手一指说道,“成功之道,三分运气,五分背景,七分运作。三加五加七,是十五,怎么过十了?”
齐昂洋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对呀,关允,你是不是写错了,应该是三分运气,三分背景,四分运作才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