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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相拥住的两人一动不动,宁愿这世界永远停留于这一刻。
热烈之后的余韵亦是温柔,他们满涨于彼此的怀抱。
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里,忽然传来可浅媚娇怯般的细语:“我喜欢你,唐天霄。”
她的唇已被蹂.躏得红肿,声音亦是轻细无力,但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人唤得这般悦耳好听。
他轻轻答道:“天霄必不负你。”
她声音低若蚊蚋:“那么……”
难道她还打算再来一次,把他压在下面?
“那么你还是不要做梦,要做梦也得再长高长壮些再做梦。”
他微笑着用锦衾裹起她,将她掷到松软的床上,用手指刮她的鼻子,“难道你还能再来一次?给我乖乖睡会儿罢,不用起床了,呆会我让人送床上来给你吃。”
可浅媚悻然,“哼,我便晓得你小气……其实我也只是逗逗你。”
“逗我?”
宫人们晓得这帝妃二人在房里做着什么好事,自是不敢打扰,因此房中并未掌灯,黑乎乎的一片;但院子里的宫灯已经燃起,昏黄的光线薄薄地穿透了霞影纱,落在他挺立的身影上。
他正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披到身上,薄夜勾勒出健美流畅的躯.体线.条,连披衣的动作都优美得无可挑剔。
她软软地趴伏在床沿欣赏他的“美色”兼“春.色”,得意地笑着:“我自是没力气再来一次了,难道你还有力气再和宇文贵妃来一遭?”
唐天霄顿住了扣衣带的手,恍然大悟道:“敢情你……”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嘿然道:“原来你还是另有打算呀?我可又上了你不大不小一个当了!”
她把脑袋缩到锦被里,嗡声嗡气地笑道:“明明是你招惹的我……”
唐天霄笑着去扯了扯被子,没能扯开,沉默了片刻,隔了被子柔声向她说道:“如果我说,和你一起后其实我再也没碰过别的妃嫔,你信不信?”
笑得颤动的被子忽然不动了,空气里静谧到只听到唐天霄的呼吸,还有窗外老榕在夜风里飒飒地响。
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似乎也不需要她说。
隔了锦被,他温存地又将她抱了一抱,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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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可浅媚知会了宫中总管,又找了卓锐亲自去驿馆帮检点照看着,把她的嫁妆箱笼送进宫来。
卓锐笑道:“文书房自有管事太监一样样记下再送过来,这里陈总管也会核对,还怕少了什么不成?”
可浅媚叹道:“我倒不怕少了什么,却怕多出什么来。”
“这可奇了,东西变少不奇怪,还能多出什么来?”
“可不是么!便是少了两斛明珠也未必能让我少一块肉,可万一多了张兵防图什么的,可就能要了我的命了!”
卓锐心领神会,晓得她自此也防范得紧了,倒是轻松一笑,自是帮忙照应不提。
唐天霄每日都过来看望一两回,看她把北赫带来的衣饰和玩物摊了一地,忙乱得不堪,不过负手看了笑笑。
可浅媚便和他商议:“我瞧着这宫里好人不少坏人更多,能不能把我那些北赫武士安插几个到怡清宫里来?”
唐天霄道:“行,阉了当太监,全弄些来都行。”
可浅媚郁闷。
唐天霄道:“你自己满宫里瞧瞧,除了几个御前行走的亲信护卫有时会跟着朕偶尔走到后宫来,还有哪位娘娘在自己宫里养侍卫的?真要入宫时,可以安插在禁卫军里,不过只能住在皇城外围的角楼里。”
可浅媚冷笑:“这皇宫别的能耐没有,想‘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却简单得很!连我在这宫里都快给人吃了,他们几个言语不通,真的入了禁卫军,没两天还不给人整得连骨头渣儿都剩不下来?罢了,让他们驿馆呆着吧,好歹我还养得起他们。若他们再有闪失,我这个所谓的北赫公主大周娘娘都该羞愧得自刎谢罪了!”
唐天霄明知她在为枉死的突尔察气愤,沉默片刻,拍拍她的肩道:“放心罢,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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