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眉峰一耸,也冷着音说道:“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连瑜府都敢得罪,你们信不信,我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衙门通缉你们,到时候,不要说盘龙街你们待不下去了,就算是整个京城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
“我就不信这个邪。”赖五的狭长的眼睛里射出一抹的冷芒,话音一落,只见他右脚一伸,就踩在一匹金色的绸缎上,留下一个难看的脚印。
本来馨儿是很担小的,不过,赖五这么放肆的行为是彻底的激怒了,她拿起柜台上的一个木尺,照着赖五的腿就是一下子,这个赖五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也敢反抗,完全没有防备之心,踏踏实实的挨了这一木尺。
“哇,你这个小、婊、子,敢打老子,今天你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赖五的瞳孔一紧缩,凶狠的冷芒直直的盯着馨儿。
馨儿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心里一阵的发虚,本想快步的逃开,却因为心里紧张而迈不开步子,眼看着赖五那如鸡爪般的手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赖五挨了打,也真是怒火烧的正旺的时候,他本想实实在在的给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下子,谁知道这巴掌硬是让人给拦在半道上。
他一看,一只白净而细腻的手掌正握着他的脉门,让他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冷芒再次的在他眼眸里闪过,就凭着这一只单细的手掌怎么能阻止他打人呢,他立刻就准备挥出另一只手。
“你打呀,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这一巴掌打出去的后果吧。”孟美用坚毅的冷芒的看着赖五。
这目光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让赖五从心里生出一丝的怯意来,“什么后果?我倒是想听听。”
能够在盘龙街混的人人害怕也算是有些能力的狠角色,自然不会轻易的被一个犀利的目光所吓倒。因此,他狭长的眼睛里仍旧流露是那种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狂妄目光。
“我知道你们能够在盘龙街横行无忌。幕后肯定是有人撑腰的,可是你们背后的腰杆再粗。能粗过皇亲国戚吗?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们几个女流之辈敢在盘龙街上和人抢银子凭的是什么?如果凭的是银子,我们就不会开这个小小的绸缎庄来赚取银子糊口了,现在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能够在这里开店,给我们撑腰的就是亲王府,你说。是你的腰杆粗呢还是我们的腰杆粗?”
谁都知道圣上现在最器重的就是和亲王了,他的权力几乎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孟美此话一说,赖五的眼神顿时有些慌乱了。不过,在他的眼珠子转了几下之后,目光一冷,“你们少拿和亲王来吓唬我,你说我就信吗?我还说我是和亲王的表侄呢。”
“你不信吗?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孟美一脸下巴高抬。幽深的眼眸里透着无比的傲气,她放开赖五的手,然后拿起之前馨儿给的那个银哨子在赖五的眼前晃了晃。
赖五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只猜到可能是纯银打造的。
“这东西你没有见过吧?这个叫做哨子,是外国使节作为礼物送给和亲王的礼物。是和亲王唯一的儿子衡宇贝勒爷送给我的,你想想,这么贵重的东西和亲王都可以让贝勒爷送给我,我在和亲王的眼里应该不会是外人吧?”孟美的眸尾略微的眯起,精炼的冷芒就是是利剑一样,顿时让赖五抬不起头来。
赖五的背后是有人撑腰,不过这个人和和亲王和贝勒爷比起来,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这也是他只敢欺负那些刚刚开张的小商户的主要原因。那些在盘龙街有些历史的商户他们向来是不敢沾的,如玉石轩、百草堂这类的店铺,他们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盘根结尾的,唯恐稍不留神就惹到他们得罪不起的大爷。
“你不会是在瞎编吧,这东西凭什么就说是亲王府里的东西?”赖五的语气依旧有些软了,悄悄地把他准备打人的手给缩了回来。他的那些手下看到这个情形,也都停下了手,往向这边。
“你看看这是什么?”孟美把银哨子又拿近了一些。
赖五定睛一看,上面有一个漂亮的篆体,清清楚楚写着衡宇两个字。顿时,他的背脊惊出了一身了冷汗:幸亏自己识字,要不然惹下了弥天大祸还不知道呢。
“今天是赖五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小姐,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赖五眼里的冷芒很快就敛去了,随之换上一副巴结讨好笑容,而且,目光也快是慌乱的闪烁起来。
孟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再打人呀?我保证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明天你们的猪脑袋就会离开你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