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皮肤上这个深红色的於痕显得特别的刺目,就像是一副本来很美的画卷上一不小心滴了几滴浓墨上去而大煞风景……
“这是什么物证,谁知道你在哪里磕着了碰到了。”瑜洁一笑,然后是满脸的讥讽之态。
“你可能忘记了吧,这就是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在我胳膊上掐的,如果这都不算是物证的话,那还有什么可以算作证据呢?”冯景博不紧不慢的放下阔袖,仍旧沉着脸。
瑜洁离开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那个着力点就是他的胳膊了,难怪当时抓起来的时候觉得软绵绵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用力,居然把他的胳膊给弄伤了,心底顿时掠过一丝的愧疚,愧疚归愧疚,面子上可不能认输,于是银牙一咬,“就算是是我掐的,谁也没有看见谁能证明?还有不能凭借这一点点的伤你就可以在公堂上说我非礼你……”
说到最后,瑜洁粉面一红,露出几分的羞涩来。刚才她说冯景博非礼的时候一溜就从嘴里说出来了,此刻角色互换,她竟然觉得羞涩难当,难道自己的内心真的有非礼他的渴望吗?她还真的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你可能不知道衙门的仵作是干什么的吧?你留在我身上的於痕仵作就可以验出这伤痕是出于何人之手,因为每个人指腹的纹理都不一样,只要把我的伤放在白醋里浸泡一下,就可以从於痕处看出指腹的纹理来,到时候你想抵赖也是抵赖不成的。”冯景博这些就纯属胡编乱造了,一旁的完颜东离听见他说的这些话都大跌眼镜:他什么时候会这么胡扯了?
瑜洁却是信以为真,她在国外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每一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没有想到几年没有回国,国内居然会用白醋来验指纹了,不过,就算是验出自己的指纹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上面的指纹是我的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可以把它解释为你在犯罪的过程中受到我顽强的抵抗,这些就是我自卫时候留下的於痕。”瑜洁说完,尖尖的下巴微抬,好看的眉眼处流露出几分得意来。
说起狡辩来冯景博还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是甘拜下风了,“既然你执意要告官那我们就到公堂之上见见真章了。”事实上,他心里也清楚,瑜洁是断然不会去上公堂,刚才斗嘴皮子就是为了一时之气罢了。
冯景博这么一说,瑜洁反而无语了,自己的挖的坑冯景博就要带着她一起往下跳了。
“好了,你们一个人就少说几句,当给馨儿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就当没有发生,我也什么也看见。”完颜东离不愿见他们这么没完没了的斗嘴了,他的心里还有正事呢。
“我听东离兄的,这事情到此为止。”冯景博微微的点头,然后往火炉边走去,这时火炉的火已经烧得有些旺了。
“我就给馨儿面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说完,瑜洁也冷哼一声,昂首阔步的往厨房外走去,像一支骄傲的孔雀一样。
事实上,她这么介意,就是害怕自己和冯景博之间的糗事让馨儿和孟美知道,既然完颜大哥答应不再提及此事,她也只好到此作罢。想想冯景博那白净的胳膊上的那个於痕心里的怨念也就平顺了些:他也没有讨多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