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真的认不出你来,可是,我要官差在街上抓嫌疑犯的话就会从你这种藏头藏尾的人开始注意,而且,你一旦成为了目标很快就会被锁定的,不信的话你看看周围,有几个戴草帽的?”
闻言,聂清真的看了看周围,正如完颜东离所说,自己的模样算是最寒酸也是最神秘的,他的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要是你的话最好快点离开这条街,还有,不要有趣救人的打算,那刑部大牢现在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陷阱,就等着你去跳。”
“我的阅历是很浅,可是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是不明白,不过,你毕竟不是我,我无法看见我的亲人走向断头台而无动于衷,所以,你要是不想和我为敌的话,就当做没有见过我。”聂清的言语比他的更冷,他无法确定这个时候他跟过来到底是何目的,当日在清风山上是完颜东离从他手里就走瑜临月的,按理说,他应该是站在瑜临月那一边的,可是他后来又把自己给放了,还给了自己一张银票,这样看来,他又不像是朝廷的鹰犬,如果如他自己所说,只是一个为了帮朋友忙而出手的普通商人的话,那他今天跟着自己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要你答应我不去救人我立刻转身就走。”
“脚长在我自己身上,由不得任何人做主。”聂清说完又往前走去,根本就把身后的完颜东离当成了空气。
“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的给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留着你的这条命。”完颜东离秀眉深躇,自己今天算是遇到一块顽石了。
“既然你这么说,这条命就请你现在收回,你只有收回我生命的权利而没有主宰我生命的权利。”话音一落,聂清突然转身,用一潭清水般的眼眸看着完颜东离。
他本来是牵着马慢慢的跟在聂清的身后,见聂清突然转身,目光中居然让他看见了无法更改的坚持,冷峻的面容中突然有了些暖色:“如果我说你的亲人会安然无恙呢?”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聂清清明的眼眸里闪过威凛的光芒,这本来是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眸,此刻却是充满了怀疑和警戒。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别人呢?更别说救人了,我的言尽于此,以后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了,对了,万一你真的很不幸的进了阎罗殿,不要忘了告诉阎王我提醒过你。”说完,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面对着一块比自己还硬的顽石说再多的话也只是浪费口水而已。
聂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峰一皱:他到底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的事情?接着他看看四周,觉得没有人主意到他,他才转身往街道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去。
走过这一条小巷子往右拐,又是一条小巷子,不过,这一条小巷子的尽头就是人烟稀少的皇家宫墙了。因为是宫墙,普通百姓多多少少有些忌讳,于是聂清就在小巷子的深处租了一间厢房,在这里落脚已经有几天了。
进入厢房以后他轻轻地关上门,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来仔细的看了看,最后又拿出笔来,在几个交叉处做了记号,这些都是刑部大牢外面舍得关卡,要想进去,。必须的绕开这些关卡才行。
接着,他胡乱的吃了些昨天的剩菜剩饭,然后就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来,小刀在他的这间陋室里闪着尖锐的寒光,他用指腹在刀刃上轻轻地一拨,觉得不够锋利,于是走到水缸边,放在缸沿上使劲的磨砺了几下,之后接着小窗射进来的亮光又看了看刃口,雪白的刃口极薄,轻轻地一划,就把窗棂给画花了……
再说完颜东离转回去赶冯景博他们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刚刚停在玉石轩的门口,只见馨儿把马车的帘子掀开,不解的说道:“冯大哥,我们不是去看铺面吗?怎么来玉石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