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周湄在干什么呢?
当然是在做她一直谋划好久的事情呢。
——
杨德新低着头从老木店的后门匆匆离开。
他琢磨着自己今天干了这一票,已经拿了五十万的押金了,雇主说事成之后再给他两百万。
一想起这个数目,他就心头火热,没想到这个雇主这么大方,至于这老木店后头的问题,他也全部都调查清楚了。
这老木店的老板就是一个普通人,一直做木头生意,有一些常来往的客人,但是关系也没多强,这事情绝对查不到他头上,就算是真有关系,他背后那老板可阔气了,跟他保证过,绝对能够保住他。
这么一想,他目光扫了扫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在盯梢后,心中更是忍不住得意,他可不是那些一穷二白只能卖命的傻小子,也是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的,是干这种事的老手了。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要在外面多绕几圈再去找那雇主要钱,虽然会冒一点风险,但是说到底还是钱在手比较有安全感。
在杨德新背后的一家小吃店里,一对情侣正接过老板手里递过来的烤香肠,两个人对视一眼,很快手牵手地跟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一个毫不起眼地中年男人,肩上背个包,风尘仆仆的样子,看着离开的人,微微弯了弯唇角,也跟了上去。
一家小小的老木店,此刻牵扯了无数人的目光,在看不见的背后,暗流涌动。
谁都想做这个黄雀,但是身在局中,谁又知道自己做了谁的螳螂呢?
而这,不过就是周湄轻轻点了一下这张棋盘,一不小心带起的震动,引发出了地震式的效果罢了。
你问周湄是怎么做到的?
无他,不过是传了几句话而已。
——
周湄上次去吧的酒吧。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白天的酒吧显得很安静,没有了灯红酒绿,也没有了被酒精迷醉的痴男怨女,唯一不变的,大概是酒吧里依旧昏黄黯淡的光线罢了。
“少主,您说上次周湄之说的消息是真的吗?”
“哦?查了这么几天,你还没查清楚?”
老者欠了欠身:“少主您可真是高估了老奴的本事,周湄之这人,比起她师傅来,能屈能伸,阴险狡诈百倍不止,老奴遇上她,向来恨不得避开她。”
毕竟,他当初还能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也曾去慕名求道,那个小姑娘,才不过及腰高,他便觉得未来定然是个枭雄。
“你对上她的时候,那倒是怂的挺快的呀。”男人哼笑了一声,老者不置可否。
随后男人淡淡地道:“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怎么样呢?无论是否有人在整个三水市布局,妄图借用整个三水灵脉谋事,最终归根结底,不还是出自那些大家族吗?老人走了,新人才能上位。归根到底,不过是利益动人心啊。”
这周湄之这一回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无论如何,那些渴望攫取更多利益的人,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不用呢?
“少主通透,老奴自愧弗如。”老者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