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藏在了一个狭窄的洞里,夏艺细心的将周围的一切痕迹都处理掉,如果不扒开洞口的杂草,即使你再仔细的看也不会发现这里来过人。
夏艺,我等着你给我的解释。流年抱紧了怀里的匕首,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从夏艺的眸子里看出了他对她的恨果然与那一笔钱有关。
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污蔑你的亲生女儿。虽然是父女,但是在流年却从来没有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或许在很小的时候他也疼过她,爱过她,也像别的父亲那样对待她,但是,在她的记忆中,这些东西早就不知道已经消失在了哪个角落,只留下了父亲的暴躁、嗜赌、酗酒与加在她身上的伤痕。
……
夏艺像是猎豹一般在山中奔跑着,接着树木遮掩着自己的身形,故意留下了痕迹将这一群人带离了流年所在的方向。
枪声在山林中回荡,流年可以隐隐约约听到那像是死神一样的声音,然而她能做的却只有祈祷。没有了误会,没有了心痛,其实在工厂中,夏艺那副惊恐的模样就告诉了她,他关心着她,他害怕她受了伤。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夏艺是可以独自逃离的,但是,他不放心流年,也不确定这群人会不会在发觉自己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回去重新搜索一次,所以,为了断绝危险,他能做的也只有将他们全部抹杀。
久违的感觉,夏艺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他以为,这样的情景会离自己很遥远,甚至是在很多年后他才会遇到,没有想到一个沫流年,一次不明所以的绑架再度让他回到了他以前的生活。
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心里的波动。乌黑色的手枪也亮了几分,好似藏匣的宝剑露出了原本属于它的锋芒。
两个小时,对于流年来说这两个小时好像两天一样的漫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微微一颤,将匕首握紧了几分。
“流年姐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是夏零!沫流年的眸子一亮刚想要说话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打电话骗自己出去的时候听到的小木的声音。于是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流年姐姐,我是夏零,你在哪里?”夏零有些焦急的四处乱走,流年可以透过繁密的杂草看到那些走动的脚。
“奇怪了,我的定位应该不会错啊,信号的确是显示在这里。”夏零挠挠头。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零少,会不会……真的出错了?”有一个人问道。
“出个屁错,老子做的东西什么时候出过错。”夏零没好气的说道,伸手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不会是弄掉了吧,不过是耳钉又不是耳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掉了呢。”
“零。”听到后面的话,沫流年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从窄洞中爬了出来。看到那张俊朗的脸庞才松了一口气。
“流年姐姐。”夏零眼眸一亮,快走了几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沫流年,“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
“十一呢?你没有找到他吗?”流年扫了众人一眼。神色间带上了一抹担忧。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哥了,凭他的本事自保还是可以的。”夏零安慰道。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找他。”流年沉声说道,虽然夏零这样说,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应该能保护得了我吧,我不会是你们的拖油瓶。”
对于她的要求,夏零沉默了半晌,抬眸对上女人祈求的目光,咬牙点了点头,“好,流年姐,你跟着我。大家出发。”
“谢谢你,零。”流年咧唇而笑,跟在夏零的身后离开了这一片相对安全的地方。
偶尔的枪声响起,林子里的鸟儿早就已经散了一个干干净净。夏艺的肩头被鲜血染红,白色的衬衣上也布满了泥土。
他轻轻的喘着气,黑色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疯狂的光芒。原来还有人啊,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还真是煞费苦心,为了他居然惊动了至少三方面的人。
“,你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逃了,我真是小看了你,这十个人可都是我的精英啊。”西方人的面孔,浓眉大眼,端着一把枪慢慢的朝着夏艺走了过来。
“你是谁的人?”夏艺看着自己掌心小巧的手枪,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一抹残肆的笑容。
“放弃抵抗,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人说道,端着枪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
“那我出来了哦。”夏艺讥讽的一笑,捡起了身旁的一块石头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