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济桥张口想说话,梁作俭已经拦住了他:“你也别跟我说什么顾城人品有什么问题,顾城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他也有过几次交往,我跟s大那边教授也有过来往,也听说过他这个人的一些事!顾城作为教授,他全心全意的教书育人,作为艺术家,他对艺术也有着最崇高的理想!他这个人,清高耿介,从来都不懂得钻营,一心一意的做学问,这可是圈子里都知道的,现在你们却说这样的一个人人品有问题,那么你们告诉我,谁才是高尚?你吗?你们吗?”
梁作俭目光掠过乔松鸣和张大画家,康济桥等人,眼里十分失望,讽刺:“乔老,我一向都很敬重你,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昨晚得到那样的消息,我也并没有说什么,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现在看看,我得到的是什么?您已经是艺术界的泰山北斗了,可是您现在却这样的为难一个后辈,您的风度在哪里呢?你为了维护你的外孙,你就将我们三人的面子都扔到地上踩,在你眼里,我们又算得什么?或者在您的眼里,除了您自己,这世界上,再无人能入您的眼了吧?可是乔老,即使我现在还不如你,可是这也并不代表着,你可以这样任意的羞辱我!”
“乔老,这么多年,多谢你的指点和栽培,但是我觉得,也许我们的观念真的相差太多了,难以相容,既然这样,那再勉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这画展,我退出了。”
梁作俭说完起身就走了,另外两位大师也都跟着梁作俭退出了画展,就这么走了。
这发展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看着这三人离开,乔松鸣脸色极为难看的喊住了他们:“作俭,你们这是认真的吗?如果你们现在退出去了,以后画展,将永远都没有你们的位置了!”
乔松鸣这话已经隐隐的含着威胁了。
如果是以前,也许梁作俭几人就要妥协了。
毕竟乔松鸣的江湖地位就摆在那里,只要他说一句话,还是会有很多人听从他的话的,若是能够跟他交好,自然是最好的法子,若是不能,那对他们的前程,是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但梁作俭几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却并非一朝一夕做出来的。
事实上,乔松鸣的江湖地位太高,梁作俭几人在他面前,更多的是像小弟一般,一开始也就罢了,好歹也能跟着乔松鸣学习,而画展也的确使他们得到了很多,但这些在他们慢慢成长起来,而乔松鸣却好像没看到一般,连他的家人都对他们颐气指使之后,就不能不在他们心中留下痕迹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次他们才会爆发。
因为他们不爆发,由着康济桥那样解释,最终受损的,也是他们的名声!
那为何他们不爆发呢?
他们这样失了自己的面子,维护的又能是谁的面子?
人家又将他们当自己人了吗?
若是真将他们当做自己人了,又怎么会不事先来跟他们商量一二,就伸手打他们的脸?
他们不就是想让顾城的画进不了画展,可是要阻拦一件事的办法千千万万,为什么他们就非得要选这样的法子来?
说白了,就是他们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梁作俭几人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便绝对不会再回头的。
本来已经低微了,若是再来这么一出,只会跌到尘埃里。
梁作俭回头请笑:“这些年因着事务繁多无心画画,技艺倒是退步了许多,如今重得轻松,心里只有换衣,又怎么会后悔呢?”
丁大画家两人也是如此言语,言罢三人就真的走了。
等到他们一出了休息室,乔松鸣就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