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一道,我听说,那可是天雷震震,就像天启年间王恭厂似的,那道道天雷把达素的十万大军给劈了个粉身碎骨!”
说话的人像是亲眼看到似的,那描述起来也是一带神彩飞扬,好不得意的模样。
“这帮祖上缺德的杂碎活该被天打五雷轰!”
“可不就是,天有眼!天有眼啊……”
就这样,这路边摊上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边吃边聊,他们越说声越高,越说越是兴奋,那眉宇间更是溢满了难以言表的兴奋,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多少年来,都未曾有过的好消息了。
“风这般的大,把云吹散的了,天总算是该明了吧……”
瞧着那有些阴霾的天色,人们在嘴边轻声言语着,这句看似平常的话语中,带着他们内心的期待。
该明了,应该明了……
“……应该是了,应该是了,看来我皇明中兴当是指日可待了、指日可待了……”在理藩院里,身为燕行使的崔鸣一,在提及发生在南直隶的这场酣战时,那两眼紧闭,面上尽是如醉如痴。
“满兵断胫折股,虏马截伤惊驰,浮尸积野蔽河,幸存者束手就缚……虏骑所称弥悍骁雄者,歼夷略尽”。
作为副使的李定臣说着这些话语时的,那尽是一副神彩飞扬状,甚至就连忙那脸膛也因为激动而显出些红晕来,
“尽歼十万满虏,当真是高皇帝在天之灵保佑,高皇帝保佑!”
尽管作为朝鲜燕行正使与副使,可是他们一行人,却根本无法控制内心有激动,原本他们只以为大明已经为满虏所灭,毕竟受清虏严命从未曾有人与他们面前提及过大明仍存于世,甚至现在大明的军队不仅收复了南京,而是还在宿迁一战歼灭十万清虏精锐。
若非如此,恐怕身处理藩院的他们还不知道,清虏口中已经亡国十四的大明依然在南方坚持抵抗,甚至还出人意料的重新夺回了半壁江山。
”这满虏,当真是卑鄙至极,十四年前,便书信我国,言称皇明已亡,可今日若非是这城中户户举丧,只恐我等朝鲜之人,还被蒙于股中!”
恨声咒骂着满虏之余,崔鸣一的话声略顿,看着李定臣说道。
“如此重要的消息,必须尽快送回内告知王上,昆成,你看咱们是否应该尽快返回朝鲜?”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朝鲜虽迫不得已事以满虏,可必须心在皇明,不过以下官之见,我等不妨派出秘使前往南京……”
“好!”
双目中精光一闪,崔鸣一声应道。
“就这么办,至于这秘使人选,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