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康德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刘静再一次进入了疯狂状态,嗓子里发出野兽的声音。
吼吼……
并且撕咬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我担心会不会把手臂的骨头都给咬断。
刘静双手挥舞着想要打掉放在她眼前的手机,这一次我有了准备,灵巧的躲过了她的攻击,始终让视频出现在她的眼前。
“刘静,你看啊,这个伤害你的人现在跪在地上向你忏悔,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他已经死了,你快点从悲伤之中走出来吧,走出来啊!”我大声的吼道。
可惜刘静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想打掉眼前的手机。
稍倾,刘静可能没有打掉眼前的手机,有点发狂了,松开了撕咬我手臂的口,吼叫了一声,朝着我扑了过来,我根本没有防备,直接被她给扑倒在床上。
刘静不顾一切的去抢手机,我趁机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将手机放在床边,然后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两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将其压住,使她动弹不了。
“刘静,伤害你的赵康德已经死了,他死了,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他临死之前向你做出了忏悔,你快点从悲伤里走出来吧,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下去了。”我对身下的刘静大声的吼道。
啊……
可惜她根本听不进去,从低吼再次变成了尖叫,身体同时拼命的挣扎着。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沮丧和悲伤,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帮她。
“怎么办?怎么办啊,如果连赵康德的忏悔视频都唤醒不了刘静的话,还有什么记忆能够换醒她呢?”我眉头紧锁,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问道。
稍倾,刘静挣扎的可能没劲了,嗓子也尖叫的沙哑了,反抗越来越小,当她终于不再反抗的时候,我用一只手压住她的两只手腕,然后拿过手机,继续在她面前播放那段赵康德跪在地上忏悔的视频。
刘静再次出现了反应,不过这一次的反应时间很短,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当视频播放了十几遍之后,刘静便不再出现任何的反应,眼神再次变得呆滞起来。
“我擦!”我瞪大了眼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她不想再清醒过来,一直活在自己的内心之中,不想再看这个世界一眼。
“刘静,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命令你从内心世界之中走出来,走出来啊!”我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声的嚷叫着,可惜身下的刘静变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一秒,我马上拿起手机给她播放赵康德跪地忏悔的视频,她也失去了反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我彻底慌张了起来,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刘静呆呆的躺在床上,我呆呆的坐在她旁边,一筹莫展。
稍倾,我出去找来药箱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而此时的刘静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反应,如果不是胸口处还在上下起伏的话,都可能被人当成一具尸体。
行尸走肉!
这是我此时唯一能想到的一个来形容刘静的词。
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之后,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来想去没有任何的办法,最终决定带着刘静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整个江城只有第一人民医院有心理科,半个小时之后,我带着刘静出现在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心理科的号很好挂,因为根本没有人,也不用排队,直接电脑取号,我牵着刘静的手,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心理科,里边只有一个老太太,大约有六十多岁了,看起来跟邻家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医生你好。”我说。
“你好!”老太太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让我一瞬间便没了心里防备,同时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果然不愧是心理医生。”我在心里暗道一声,随后便详详细细的将刘静的病情说了一遍。
“嗯!”听完之后,老太太点了点头,让我先出去,把刘静留在房间里。
现在毫无办法的自己,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按照老太太的要求退了出去。
我在走廊上来回的走动着,心里十分着急,也不知道心理干涉能不能对刘静产生影响,让她从内心世界之中走出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划过,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门开了,老太太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我问。
她摇了摇头,说:“很固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固执的人,根本不想跟外边的任何人交流,抵制外边的一切东西,把内心给封闭了起来,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自闭症,没有办法。”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一阵郁闷,暗自腹诽:“这不是废话嘛,我当然知道是自闭症。”不过嘴上却急切的询问道:“医生,有什么办法将她唤醒吗?她不是先天自闭症,而是受到强烈刺激造成的自闭症。”
“根据国外的经验,唤醒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并且条件相当苛刻。”老太太回答道。
“什么条件?”听到她这样说,我的眼睛里露出希望的目光,本来自己都快绝望了。
“原景重现。”老太太说了四个字。
“啊!”我轻呼了一声,这下算是彻底绝望了,怎么可能原景重现,赵康德那个王八蛋已经死了,还是自己亲手埋得,除非他能死而复生。
开车带刘静回家的路上,我几乎提不起一点精神,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刘静,心里就是一阵疼痛:“难道往后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的时间,她都要这样生活吗?”
“不,一定要将她换醒。”我脸上露出倔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