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一端的男人,微微侧身看向窗外,如雕似刻的俊颜在温润的光辉下,徒添朦胧。
但只是那轻轻一瞥,她便定在了哪里,难以置信的圆睁墨眸,失声叫道:“沈枞渊!!!”
沈枞渊回过头,望向她的一刻,无比妖孽的敛下长睫,嘴角缓慢的勾起一抹冷笑。
收起笑意起身,他缓缓来到她的面前,随手将身后的木门推牢。
随着一声嵌入锁巢的脆响,房间中瞬间安静。
“好久不见,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沈枞渊起身,贴近她的耳畔,呼吸温热的喷薄在她的脸颊。
从出国留学到回国,三年有余。当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她却一时乱了阵脚。
沈安溪故作镇定,拿起桌上的那份病例,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说道:“请问,这位江先生,您现在有感到哪里不适?”
沈枞渊面色一凝,显然沈安溪不愿提起当年为何不告而别,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在她的眼中已经把他当作,一个毫不关己的陌路人。
“他们应该和你交代过了,我是院长介绍来的病人。”沈枞渊压抑着心中的不满,低沉的说道。
沈枞渊看着她握着病例的手默默攥紧,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沈安溪听罢眨了眨眼,躲避着他的眼神回答:“既然是身份矜贵,我这就去清医术精湛的何主任,来为您亲自诊治。”
沈枞渊静静的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既然她想将自己远远推开,莫不如就按照她的戏码演下去。
所谓的崇明医院都是他沈枞渊集团旗下的产业,他如果真的生病,还用得着亲自跑到医院挂号,辗转邀约?
沈安溪见他一副赞同的样子,松了口气,径直向门口走去。
可惜,就在两人错身的一刹。沈枞渊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
“喂,你想干嘛?!”沈安溪几乎被拖进他的怀抱,反抗着问道。
“你不会是想要抛弃病人,临阵脱逃吧。身为医护工作者,连最基本的医德都没有吗?!”沈枞渊眼中的愤慨乍现。
“那个,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而已。”沈安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想要抽回手臂。
“护士?身为多伦多大学医学硕士学位,难道只甘于做一名护士?你以为能骗得过别人,也骗得了我吗!”沈枞渊声音低沉的说着,拖带着她向后走去。
三年的努力寻找,她居然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想到此事沈枞渊不禁,有些义愤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