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歌眼眸一闪,目光紧紧的盯着如冰,叹息一声道:“如冰,何时开始你也变得如此虚伪了?”
如冰怔楞半响,须臾,美眸内盈盈泛着泪光,她自嘲苦笑:“是啊,我竟变得如此虚伪。曾经最让我厌恶的讨厌的,便是虚伪。我明明嫉妒你可以得到太子不一样的对待,今晚你只要你肯抓住机会便可侍寝。这是我幻想了许久,却知道或许永远都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慕容歌,我羡慕你也嫉妒你!”
“很好,但如冰你应该清楚的是,他绝非你我可妄想的?”慕容歌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慕容歌,我终究是心胸狭隘了。对不起。”如冰恍然大悟,歉然的望着慕容歌,温柔的笑道。她知道,如今在这世上,可如慕容歌这般有耐心的劝解她,甚至是不介意她的身份肯与她交好的人,怕是不会再有了。
所以,无论今后面临怎样的情况,她都不能怀疑甚至是做出对慕容歌不利的事情。
几日过后,慕容歌在长春宫待的舒适不已。也许是因为元祈的命令,她不受映雪的管辖,在长春宫内的各种活计无需她去做,原本她还想着尽职一些,去做一两顿饭,但如今元祈在封国是贵客,自然膳食方面有御膳房处理,她因此闲了下来,整日呆在长春宫内,偶尔等如冰有闲暇的时间,她们二人便叙话,或者一起研究一下如何提高琴艺,小日子过的也不错!
就仿佛那个让她那般心痛的夜晚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一样,是的,不曾出现过。
只那一晚过后,之后元祈似乎遗忘了她,不曾主动要求召见于她,相对于长春宫内其他婢女以及映雪的费心思猜测,她更是乐的清闲!
如冰问过她,真的不曾对元祈动心?
她眼神清明望着如冰,万分确定的回道:“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
如冰瞧着她如此肯定的模样,只是摇头轻笑,“世事难料。”
今夜是林秋成的生辰盛宴,届时就会定下林善雅究竟会与哪国贵人和亲,而所有宾客也会在明日立即启程离开封国。
今晚注定暗涛汹涌。
“慕容歌,太子召见你。”
门外有名婢女通报道。
元祈这时候见她?她冲着门外回道:“是。”
低头看了眼桌子上她摆弄了许久的东西,随意的捡起一块便扔进袖口内。
元祈每日午膳前都会在长春宫的院子内,置身在白芙蓉花中与嘉杰对弈。不知为何,今日并未见到嘉杰。只有元祈一人面对棋局。
她走过去眼光扫了一眼未下完的棋局后,便朝着他福身施礼道:“妾给太子请安。”
他从棋盘上收回目光,漆黑无波的眼眸看向她,轻轻的蹙起了眉,声音十分冰冷的命令道:“换过一身衣服再来见本宫。”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绿色的衣服上尽是斑斑点点。听着他嫌弃的口吻,她不好意思起来,拿着帕子拂去衣服上的这些带有各种颜色的碎末,笑的很是尴尬和难堪,“其实平日里妾也不是这么邋遢。”
“这几日过的很是清闲?”他瞅了她衣服上的脏污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黑白分明的棋局,声音极为冷淡的问道。
这会子她正打算回去换衣服,听见他这么问。立即又转过身去,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像是芙蓉花的东西放在了玉石桌上。
元祈低头看去,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芙蓉花的形状,但此物绝非芙蓉花。他鼻子甚是灵敏,闻到了一缕清香味,而这清香味倒像是有些荷花香。她这几日
瞧着他无好奇之色,慕容歌翻了翻白眼解释道:“几日来妾一直寝食难安,就琢磨着怎么伺候好太子。几日未眠的结果便是做出了此物。此物名为洁面香皂,要比平日里所用的胰子好上许多。此物不仅可以净脸,更能让肌肤湿润不干燥,同时还有着淡淡的香味。”
“哦?”他将香皂拿在手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做工倒是精细,一看便知是用来几分心思。但他从未听说过洁面香皂四个字。他抬起头,平和的目光中隐含着不容忽视的锐利看着她。
“太子平日里也可用它洗手。”瞧着他看过来的打量的目光,她笑的坦然。他是怕她糊弄他?
“禀告太子,封国善雅公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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