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当然不是因为大胜之后想要去找花想容爽一把。
他还没有这个心思。
之所以没有回赶猪巷,而是先去教坊司,是因为李牧想要趁热打铁,在与天剑上人一战的感悟还未消散之前,去闻圣斋观花想容舞一曲,借助着先天道体的近道之力,将这种感悟推上一层楼。
他已经快要成一个真正的武痴了。
这也是因为对于武道系统和境界越是了解,李牧就越是感受到二十年之内进入破碎虚空之境的难度,所以他必须争分夺秒。
……
……
“呵呵,还在等那个李牧来帮你吗?”
一位面色阴鸷的黑袍老人,坐在花想容闺房的茶室之中,自斟自饮,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之色。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带着红色鎏光面具的武士,红袍,战靴,腰悬弯刀,似是两尊安静的死神一样,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势。
对面,花想容,丫鬟馨儿,还有白萱妈妈三个人,面色难堪,带着愤怒。
“李公子在今日擂台上,大占上风,碾压天剑上人,很快就要到来了。”馨儿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母鸡一样,护在花想容身前,鼓足勇气道。
白萱妈妈也道:“不错,我们收到的消息,李牧公子赢面很大,战胜了天剑上人之后,他的名声地位,必定会再上一层楼,钱护法你应该很清楚,这位少年大宗师钦慕花儿,你若是强行带走花儿,到时候,少年大宗师一怒,你们血月帮只怕是也会头疼吧?”
“哈,哈哈哈哈。”阴鸷黑袍老人大笑了起来:“你们受到的消息,只怕是有些滞后啊,李牧一开始,的确占据了上风,但是,本护法得到的最新消息,却是天剑上人临阵突破,已经晋入先天了啊。”
“什么?不,这不可能。”花想容失声惊呼,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虽然不懂武道,但却也知道,先天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白萱妈妈也是面色大变。
天剑上人晋入先天?
一如先天,天阔地宽,如果天剑上人真的晋入了先天,那岂不是意味着,李牧一点儿赢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萱面色迟疑地看向门口。
翁圣斋毕竟不是专门的消息机构,所以消息来往传递,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所以信息滞后,之前不断有消息传来,说李牧在擂台上,完全压制了天剑上人,而关于天剑上人进入先天的消息,还在半道上走着呢。
“李牧,必死之人而已。”黑袍老人钱护法冷森一笑,道:“我血月帮的帮主,天纵神才,资质无双,更是得到了当世神宗的青睐,得以传授无上神功,崛起已经是必然,就算是少年大宗师又如何,在我家帮主的面前,依旧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原本鸡峰山上的约战,就是李牧人头落地之时,不想他自己命薄,无福与我家帮主一战,直接死在了天剑的手中,嘿嘿……花想容,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女而已,竟然敢违逆我家帮主的意思?你可知,如今这长安城中,就连知府大人,也未必敢对付我家帮主?”
白萱妈妈听到这样的话,面色一变再变。
她知道,这个狂妄的阴鸷钱护法,说的是真相。
最近一段时间里,血月帮的扩张是疯狂的,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突然崛起,许多有意无意招惹了血月帮的人,不管是谁,都神秘地消失了,而且官府也从来都不查,调查这件事情的人,也都消失了。
这一次,血月帮主欲强行染指花想容,白萱妈妈暗中找了许多路子,想要解决掉这个事情,但却都没有效果,一些在长安城中地位颇高的恩客,都有意无意地提醒白萱,不要去招惹血月帮,在血月帮的背后,有一股别人招惹不起的力量。
便是东城区分守衙门守备蔡知节这样的狠人,也不远插手这件事情,可见问题之严重。
如果李牧真的死在擂台上,那岂不是……
白萱妈妈无奈地看了看花想容,唉,这个孩子,苦命啊。
“怎么样,呵呵,花大家,我劝你还是死了李牧救你这条心吧,老老实实去伺候我家大人……”阴鸷老者钱护法面色冷森地道。
然而,花想容这个时候,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白。
别人说了什么,她根本都没有听到。
她的心中,只有李牧一个人。
如果李牧公子他真的……那我就去陪他吧。
花想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死志。
“要我去血月帮,绝对不可能。”她神色坚定,从容,之前的惊惧,一扫而空,道:“如果李公子不幸罹难,那我亦愿随他去九泉之下,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不过是……有死而已。”
“小姐,不可以,你……”丫鬟馨儿急了。
钱护法勃然大怒,霍然起身,道:“哼,事到如今,你还如此不识好歹,想死?哪里那么容易,落在老夫的手中,你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
说着,他直接出手,一个内气手印,直接从掌心之中脱胎而出,朝着花想容抓去。
这个钱护法,是个高手。
然而——
嘭!
一声轻响。
花想容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光华,直接将那内气手掌震碎了。
“嗯?”钱护法身形一晃,面色一阵潮红,大惊,道:“你……你竟然懂得武道,你……你是大宗师境的强者?”
花想容面色茫然。
白萱妈妈和馨儿,比钱护法还要惊讶。
……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