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遭遇,委实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让他愤恨欲狂。
被镣铐锁着的宁重山,这个时候,终于睁开眼睛,也不装死了,也在一位黑衣甲士的搀扶下,站起来,不断地运气,将被震散了的内气重新凝聚起来,恢复了一些力量。
他的嘴角,也带着冷笑,面色阴毒:“你的末日到了。”
就连吓得精神不正常了的李冰,也在几个黑衣甲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在搞清楚了状况之后,这个贵公子激动地缠斗,都要留下眼泪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之前沉浸在恐惧中时候的想法烟消云散,他捂着自己腿上的伤口,表情与宁重山、储书峰一样,都阴毒怨恨地看着李牧,很不得将李牧扒皮抽筋喝血。
原本跪在地上的黑衣甲士,此时也都哗啦啦全部起来了。
那三名偏将的表情,同样的狰狞。
监察司中无庸手。
这是整个西秦帝国乃至于神州大陆上,人所共知的铁律。
虽然这些年,因为诸多原因,监察司出手的次数,已经比前些年少了很多,但一旦监察司出手,几乎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一旦监察司的人现身,那就意味着,不管多棘手的事情,都要画上句号了。
三名偏将,心中已经在想着,一会儿李牧沦为阶下囚之后,该如何炮制折磨来泄愤了。
整个县衙前院之中的气氛,骤然反转。
还剩下的几名狱卒,面色苍白,都退到了外围。
李牧站在正堂前的台阶上,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的扭转,都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一样。
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已经彻底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疤痕。
“你们出去吧,命县衙兵卫集合,准备打扫战场。”李牧对那几个狱卒道。
狱卒面色苍白,听到李牧的话,略微犹豫,都朝着县衙大门走去。
“不许走。”储书峰换了一副面孔,大喝了起来,有恃无恐地道:“一个都不许走,今天,全部都得死在这里,血洗县衙。”
“不错,我等身上的耻辱,要用这些蝼蚁爬虫的血来洗刷。”宁重山也面色狰狞地大喝了起来。
这些狱卒,既然听从李牧的命令,那就都该死。
“真是不长记性啊。”
李牧开始活动身躯。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之前想要留下你们的命,让清风他们来报仇,就凭你们这种货色,早就成肉酱烂泥了。”
李牧的声音,突然在宁重山和储书峰的耳边响起。
距离之近,就好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两人甚至同时都感觉到,脑门后面有好像是有认呵气,然后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力用来,身形就不由自主地被扯了出去。
一阵惊呼声响起。
光影流转。
黑衣甲士、偏将等人,只觉得眼前虚影残影闪烁,快到来不及反应。
就算是那位‘徐监察’,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等到宁重山和储书峰视线再回复正常,却惊骇欲绝地发现,他们已经从人群中就揪了出来,被拎小鸡一样,拎到了正堂门口台阶上。
“好好跪着。”
李牧像是爸爸教训儿子一样,轻轻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没有用力。
但两个人颤抖着,惊恐万分。
他们无法想象,为什么在监察司徐监察现身的情况下,李牧还能如探囊取物一样,将他们擒过来,此时,李牧排在他们身上的手掌,好像是利刃在刺一样领他们心惊肉跳,让他们的腿仿佛是不受控制一样,酸软无力,真的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李牧,竟敢在我面前出手掠人?”
黑色光焰流转,语气阴沉。
李牧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你算个鸡.巴啊。”
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装逼。
“真是有意思呢?你这是找死,我乃是监察司监察,你在我面前动手,又如此出言侮辱于我,你知不知道……”那团黑色炎光影剧烈地抽动,发出阴阴的冷笑。
话音未落。
一只拳头,就穿过黑炎光影,将其击溃击散。
也将他的额怒吼打断。
“藏头露尾,跳梁小丑,装逼也是要讲究技术的,你们这些反派,能不能有点儿脑子,换点儿其他什么台词啊……真是无奈啊,你们这样的战五渣,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我以为郑存剑等待的援军是什么人物,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武功内气和术法修为都半吊子的蠢货而已。”
李牧轻蔑地笑道。
他的双手十指,幻化如电,捏出手印。
空气之中,隐有雷声,宛如远潮。
一丝丝淡紫色的雷电光丝,从他的五指之间弥漫出来,瞬间像是一张网一样,朝着虚空之中弥漫开来,然后一兜,将那流溢飘散的黑色氤氲光丝,都网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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