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飞燕带着孙小山和甘小雨站在窗前向下观看的时候。在他们头顶的一间上房之内,黄家大少爷黄灿也同样趴在窗口,注视着下面的情况。
只见沈府门前,负责看门的沈青山沈三叔躺倒在大门内侧,磕在木门上的脑袋,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在染红衣襟的同时,也渗入身下的土地,导致地面之上也一片殷红。
凤娇流着眼泪,双手紧紧地将父亲的身子抱在怀里,看着沈府的一位年轻郎中,慌乱地为父亲包扎伤口。嘴里不停地在沈青山的耳边呼喊:“爹,你醒醒,你醒醒……”
门外的一片空地上,大约有二三十个手持兵器的男子,围在门前。小七靠在门口的墙上,只见他一脸惨白,左手紧紧捂着右边胳膊上的伤口。阳光下,刺目的鲜血不断从伤口滑落,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在炙热的地面上,化作一朵艳丽无比的盛开血花。
虽然头顶的阳光依旧如火球般炎热,但他的身子却感到一种簌簌的冷意。他艰难地喘着粗气,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犹如一只受伤的野狼,死死地盯着周围围在门口的人群。
狗子,正处于人群之前,只见他手持一把小片刀,不断的辗转腾挪,围着一位长眉持剑男子来回游走!
虽然游走的身法还算敏捷,但从鼻青脸肿的模样和嘴角流下的血迹来看,情况似乎并不是太好。
其实,此时的狗子已经有些头晕的迹象。但他明白,自己绝不能倒下。一旦倒下的话,整个沈府便犹如被人剥光衣服的少女。面对眼前的这群恶狼,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雷勇真是该死!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不回来,难道非得等到沈府被人灭了之后,才会回来吗?那时候,即便回来又有什么用?帮大伙儿收尸不成?”想到这里,狗子就一阵气闷。
自己和小七火急火燎赶回飞雪镇,结果发现一个非常搞笑的事情。打算吞噬沈府的敌人全都到了不说,负责沈府安全的雷勇竟然在两天前带着春娘等人进山历练去了。
虽说柱子和阿旺在家,但这次来的饿狼,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一二十家的样子。而且能够被派出来的,无一不是常年在刀口舔血的练家子或修炼强者。
就拿最少的每家十来人来说,能战的力量,就差不多二百号人了。
而沈府这边,现在就凭阿柱、火东加上自己和小七等划拉半天找不出十个可以充当顶梁柱的打手,这他妈还怎么跟人玩儿?要不是这些人一个个各怀鬼胎的话,那还反抗个什么劲儿?直接洗洗睡吧!让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
“帮手?谁说的?现在连村长都没有了下落,而且面对的还都是见龙城里的百年大族。反观沈府,要人没人,要利没利的,谁家会有哪功夫给自己惹骚?
虽说火狼佣兵团的钟离学义带了二三十人住进了沈府,但在事情没有出现转机之前,人家能帮的,也暂时只是内院不受侵扰而已。甚至可以说,人家为了长远打算,从来都没有打算以真面目示人。更别提让人旗帜鲜明地站到沈府这边,与强大的敌人死拼了。
我地个村长啊,你说你这么个大活人整天没事儿你玩儿什么失踪?难道真被天龙帮给抓了不成?还是正跟那个强盗婆娘躲起来过二人世界呢?你真要有那想法的话,直接给大家来封书信,解散沈府,谁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就完事儿了?还用我狗子在这儿拿着拳头大的鸡蛋,跟人家箩筐大的石头死磕?”
狗子由于受到攻击,而且转的时间太长了,导致整个脑袋还处于迷瞪状态。所以,他只能依靠不停旋转来装逼,表示自己还能一战。其实别说一战了,恐怕就连站直身子,此时恐怕都有些无能为力。
目前支撑他的,仅仅就是凭借心里的那股“里面有我的亲人,绝不能让他们闯进去!”的执念而已。
“小子,你他妈的到底还打不打了?你这都转了一盏茶的时间了吧?你不晕吗?”长眉持剑男子名叫白羽飞,是白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此时,他见狗子仍旧转啊转的没完没了,不由一阵心烦,怒声斥责道。
“不晕!”狗子强行忍着脸部的疼痛和头晕目眩的状态,倔犟地开口说道。
“嘘!”
狗子的回答,引来周围人一阵鄙视的嘘声,大家在心里一阵无语,心道,“这货还真有脸了!”
“羽飞,还跟他啰嗦什么,直接一剑刺死完事儿了!”
“就是就是!这孙子明显是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