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望着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剑一寸一寸的碎裂，心中死意已生了大半。剑坟中人爱剑，嗜剑如命。如果剑没了，命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剑一放下了手，两眼无神。

“我低估了你，你的可怕远远超出世人的想象，如何做到这一步？”剑一询问，他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有人会能将武学修炼到如此地步。

大正帝一尘不染，如同神一样令所有人仰望。他背对着剑一，看了看自己的龙椅，然后坐了上去。

“你不会想知道的！”大正帝声音突然很沧桑，很悠远，“这天下独有本帝一人，因为本帝天命所归！”

凌衍看着托着腮的大正帝，第一次觉得很陌生，左肩血已经止住，但还是很疼，有些撕心裂肺。

可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大正帝的身上，大正帝察觉到他的注视，问“没事吧？”

“没事”凌衍回话。

此刻，所有人都跪在大正帝的面前，高呼万岁，就连吴国的那群人也同样跪拜。他们现在已经彻底服了大正帝。

现在唯独剑一站着，与大正帝有着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再也踏不过去了。

“又起风了，这风吹得我眼睛痛，正帝，你会痛吗？”剑一开始和大正帝聊了起来，奇怪的是大正帝也回了。

“忘了，很久没痛了，都不记得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无情天子中你最无情，绝情的人能够对天下百姓好吗，看来大正也不应该是天选之国啊。”

“你有些误会了。帝王必须无情，但不能绝情。不无情会扰乱朝政，绝情会荼毒苍生。”

现在，剑一无话可说。场面陷入沉默，大正帝将眼睛放在了段平的身上，段平身体发抖，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不错，你真的有罪，的确罪该万死，可能告诉朕你有什么罪吗？朕很好奇！”

“臣刚才以为陛下，陛下驾崩。想着赶紧回皇宫让太子殿下登基，这是大罪。”

“不止吧，曾经使团的劫案你参与了，他的剑是你安排带入行宫的。还有，剑坟里那两个你的门客，杀了押解段悠然官差的人将段悠然中途救下，那是你豢养的死士，你还需要朕说其他更多的吗？”

段平面如死灰，一切都完了。

“你可以求一求剑一，看看他会不会给朕开一个不杀你的筹码？剑一，你开吗？”

“一个已经被榨干了的人，剑坟从不在乎，更何况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

段平沉默，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他心里很苦，一切都没了。“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在陛下您的视线之下。可笑的是我竟然还以为瞒过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