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为品少师后,易赢最大的改变就是必须尖参加早册,
这就如同易赢担任知县时还得每天到衙门当差一样。
因为都是同一时间上朝,所以那些留居云兴县的官员几乎都是同一时间上路,汇成了一条长长的官员队伍。
队伍长不是因为官员多,而是因为官员的各种陪属多。毕竟能站到朝堂上的官员虽然没几人,可为了能在一路上服侍他们,却也得跟上不少随从小厮。
掺杂在前往京城上朝的大臣队伍中,易赢的轿子很有些引人注目。因为只有易赢轿子旁边的人最少,只跟了两个女人。
可即便知道这只是两个女人,却没有一个官员敢小瞧。
“少师大人,您这是第一次上朝啊”。
“抬爱,抬爱,众位大人抬爱
不是寒暄,而是不得不寒暄。不只是身为一品官员,就是身为一般官员,易赢也知道自己有个最大缺陷。那就是认识的官员太少,熟识的官员也太少。如果不尽快增加官员交往,别说为朝廷办事。日后获益的机会也会变得极为狭
以前易赢只是个六品知县,不用去考虑这些事情,那些住在云兴县的官员也”不屑。去与他交往。
但现在不同了,易赢突然变成了一品太子少师,不只太子登基后易赢的将来不可限量,甚至易赢对现在的朝政也极有影响力了。
所以,这样的寒暄虽然不能为易赢和那些官员真正增加多少印象,但依旧能让双方乐此不疲。
“询王爷,你看那老家伙是个什么事啊!”
队伍中,也有一些官员是不会去巴结、讨好易赢的。他们一是育王图滚一系的官员,二是真正走中间路线的官员。现在图焰还只是太子,朝中变数很多,一直以来的中间路线也让他们不必轻易去巴结易赢。
而夹杂在这些官员当中,图激不仅没让询王图尧上去凑热闹,更是在询王图尧的马车内颇为愤慨。
一直不知图激为什么不回秦州了,询王图尧却满脸担心地望着图激道:“二郡主,你今天真要上朝吗?”
“吾今日确实想向陛下求旨图激不慌不忙道。
“求什么旨?”
“等询王爷上朝就知道了
与育王图滦从不上朝,以往图激也没有上朝资格不同,询王图尧却是每日朝会都不会落下。但被图激要求带着去上朝,却又不知道图激打算在朝上干什么,这就让询王图尧有些惴惴不安了。 可面对图激这样的小辈,询王图尧又做不出压迫她的事情,这才是最让询王图尧感到没辙的地方。
不过,想到昨日在易府中见到的秦巧莲,询王图尧又说道:“二郡主,你说易少师突然认个义妹又是想干什么?”
“这个,或许他是想给自己找个好妹夫?”
一边不解,图激却又好像有些捉黠道:“询王爷要不要前去试试?吾看那秦巧莲对询王爷还是颇有兴趣呢”。
“二郡主说笑了。”
询王图尧汗颜后又说道:“若二郡主真有心,怎不让淡王府世子娶秦巧莲为妻?反正淡王府世子那么多,匀一个出来也不打紧。”
“哼,说到匀出世子,询王爷怎么又不匀出个世子来,反正易少师的妹子也只需要一个平妻而已
忽然因为秦巧莲斗起嘴来,询王图尧及图做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比起易赢其他大有深意的行为,易赢认秦巧莲为义妹的事,在这些老于官场的人眼中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不是说易赢不能以此来增长人脉,好像那宫中太监都能认不少义子一样,而是秦巧莲的性格实在有些让人说不出口。
只需一顿饭,询王图尧及图做就将秦巧莲的性格摸了个**不离十。如果不是知道秦巧莲确实在易赢中举前照顾过易赢不少地方,他们根本就找不出易赢认秦巧莲做义妹的理由。
可这即便的确可以成为易赢认秦巧莲为义妹的理由,易赢报恩的方式何其多,为什么又要给自己添个累赘?
不是图做在京城一路同来时就知道易赢要认秦巧莲为义妹的事,询妾图尧还差点要认为易赢是不是因为前面说过太监的义子多,这才想要收一些义妹来耍耍?而且,目的还就只是为了耍耍。
想不出原因,也争论不出一个结果。
询王图尧固然是一无所获,图激却以此成功摆脱了询王图尧对自己为什么要上朝的纠缠询问。
一路进入京城、进入宫中,老老实实排在官员队伍中的易赢虽然非常引人注目,但真正惹人争议的还是突然出现在询王图尧身旁的图淡。
虽然有大明公主的前车之鉴小北越国已经对女人上朝没有太多忌讳。但不知图激为什么来此,是受北越国皇帝宣旨?还是向北越国皇帝要旨?想起图做已经离京回去秦州的传言,众人都有些不解。
“肖大人,昨日询王爷不是说二郡主已经回秦州了?怎么二郡主又跑到宫中来了,好像还想一同上朝的样子。小
虽然严格来说,御史蔡苍与易赢并没有什么大矛盾,只是教子不严而已。但由于心中对芳香阁一事的不满,蔡苍还是躲开易赢视线。半掩着身体跑到
自焦瓒带着焦府势力到出育王府后,枢密副使肖连就隐隐成了育王府在朝廷中明面上的代言人。
因为,礼部尚书钟厚即便也参与了育王府在庆阳亭中的商议,但不说礼部对朝廷大政的影响微弱,在昨日之前,肖连甚至都不知道礼部尚书钟厚也是育王府的人。
可蔡叠既然找上了自己,肖连也不会让权力旁落,想想说道:“昨日回去后,本官也想法证实了一下,二郡主的确是以回秦州的名义离开了京城。不过在离京前,二郡主却在城门附近等到了易少师。然后让易少师上马车商议一阵后,二郡主就去了云兴县询王府。”
“如果不是今日看到二郡主与询王爷一同来到宫中,本官也会认为她天亮就该离开云兴县,真正回秦州了。”
“易少师?怎么又是那家伙?难道他也给二郡主出了什么主意不成?”
不是对易赢有多大信任,而是想起育王府三世子图倍正是被易赢糊弄去了申州一事,蔡叠直觉中就感到图激的留下应该也与易赢有关联。
虽然蔡吾的这种直觉非常没有来头,肖连却并没有急于否认。
因为不用否认,图激既来到这里与朝臣们站在一起,待会肯定也是要上朝面圣。所以,不管事情是否与易赢有关,等到听完图激上朝的用意,真相也就会大白。
※
“上朝!”
在东方天际彻底泛白后,虽然没看到日出,但随着司礼太监在大殿前的一声唱和,易赢也与事先排好位置的朝臣鱼贯向殿内走去。
由于易赢现在已是从一品大员,所以整个官员队伍中,易赢的位置也相当靠前。能走在易赢前面的就只有承相冉鸣一人,可以说在大臣中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毕竟北越国皇帝图耙现在只任命了易赢一个太子少师,那些太子太师的职位到现在还空着。 至于询王图尧,当然也是走在最前面,不过排在询王图尧身后的却都是一些皇室宗亲,没有大臣能站到里面去。
当队伍行进起来时,易赢也看到了走在武将行列中的焦瓒和穆铁,两人先前并没有过来招呼易赢。显然都是以避嫌为主。
当然,易赢可以铁定这绝不是穆铁的主意,而是焦瓒那老头子看自己不顺眼,糊弄得穆铁不得不听话。
等到进入殿中站好位置,易赢就看到金殿高处不仅摆放着一张威严肃穆的巨大龙椅,龙椅旁更是还有一张小号的单人金麟椅放着。看来那就是北越国皇帝最初为育王图嚎所准备。只是育王图滦从未使用过,却被大明公主图莲开了一次荤的伴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