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春兰嘴中听到“收房”二字,芍药满脸惊窘道:“收房?难道你也喜欢老爷?”
“不是我喜欢老爷,而是门内有规矩,我们不能拒绝各自老爷的收房要求。”遇到这问题,春兰尽可以一脸淡然道。
皱了皱眉,芍药还是很难相信道:“可那只是老爷不知道你的身份状况下吧!”
春兰摇头道:“不,如果不是被老爷在兴城县截下,我原本就是要以女护卫身份进入秦州浚王府。这可不是什么人见到武林高手都会畏惧如虎,而且老爷现在也没有畏惧我。”
说到这话时,春兰又想起了易嬴对自己的挑逗,脸色不禁微微一红。
芍药却大惊失色道:“什么?浚王府?难道江湖人也盯上了浚王府?”
春兰说道:“为什么江湖人不能盯上浚王府?江湖与官府原本就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双生子关系。而且不说我,即便夏荷她们的武功低微了些,应该也没负有任何门派重任,但不也是个江湖人?”
“为官府中人做保镖、护院,这原本就是江湖人的正当出路,这你总该知道吧!”
“那你待在老爷府中到底想干什么?”
“或者说,你究竟是什么门派出身的高手,他们为什么要让你待在老爷府中。”芍药又回到第一个问题道。
春兰脸上仍是微微一笑,淡然说道:“你为什么待在老爷府中,我就为什么待在老爷府中,包括我的门派也是。还是你认为,只有自己一人看中老爷的才学?但你又知不知道,同样话语,老爷在第一天夜里就已经问过我了。”
“老爷已经问过你这话了?难道老爷不惧江湖人物。”这却是芍药第一次听说道。
春兰将包袱上最后的结扣系好,背上肩头道:“你怎么会认为老爷惧怕江湖人物呢?难道你忘了,不说抽那龟公一巴掌本就是老爷的命令,命令我砍那亲兵手臂时,你看老爷犹豫半分没有?”
“官场中人虽然不比江湖中人的个人实力强,但若论起血腥手段,那可是人人杀人不眨眼的。”
“哼,老爷才不血腥呢!那人本就该砍。”
虽然说出了这话,芍药却也仿佛不再惧怕春兰一样。因为不说易嬴,芍药本身就是一个官宦人家子女。即便芍药父亲是个清官,但芍药也知道自己父亲同样砍过不少歹人脑袋。
“知道就好,现在还怕我吗?”脸上一笑,春兰的双脸逼向芍药道。
芍药脚步往后一退,但又很快挺直腰杆道:“哼,老爷不怕你,我也不会怕你,但你却不准将我的事情告诉老爷。适当时候,我自会让老爷知道一切。而且你也绝不能加害老爷,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谁稀罕你做不做鬼。”
翻了个白眼,春兰推门出屋道:“比起你对老爷的期待,我对老爷的期许却要大得多。你只是期待老爷帮你爹爹实现遗愿,我却要期许老爷帮我获得成功。不然你以为,我留在老爷府中又有何意义。”
望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芍药有些无语。她虽然不能理解春兰的想法,但却能想像春兰留在易府肯定是身不由己。
一个身不由己的人,你又能要求她什么?只要易嬴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