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好像会散发着某种亲和力,能够产生让你一接触,就不忍离开的魔力。
此刻,杏儿哥正看着师叔出神。
这时,清风道长说道:
“杏儿,还不赶快演练一下你的武功,你师叔可是研究少林武功的专家呀!”
听了师父的话,杏儿哥站在清阳道长的面前,猛地一惊。
面对着师叔,赶快一抱拳先做了一揖,然后说道:“师叔,那就劳你费心了!”
然后,一转身,并没有马上演练武功。
而是先跑到客厅门口,看师叔和师父的道袍放在那里,一并拿了过来。
先把师叔的道袍披在师叔的身上,再把师父的道袍披在师父身上,这才开始活动身子准备演练。
原来,杏儿哥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这海岛上会这么冷。
一出门,让那又『潮』又冷的风一吹,就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现在,师父让师叔看自己演练达摩杖。
刚才两位老人家练剑练得浑身是汗,他怕马上停下来,师父和师叔会着凉。
所以,就先把他们的道袍拿过来给他们披上。
这事虽小,在杏儿哥看来这太微不足道了。
因为杏儿哥从小在山庄里,他的娘就是这么教他的。
每当爷爷、『奶』『奶』、叔叔、大爷或者娘与婶婶等,遇到这种时候时,他也都是这样做的。
可是,今天在这两位老道的面前,他这样做,就太令两位道长感动了。
清风道长还可以,因为这一年来,杏儿哥一直是这么做的,每当这时,他的心头也是一热。
可是,对于清阳道长就不一样了:孑然一身,孤灯独守,已经大半辈子了。
平生行医,他走遍了海岸边上的山山水水,济世行医,总是他在关心别人,谁人曾经关心过他呀?
后来,寂寞中,收下了平时常来观中的几个善男信女的弟子为徒。
他心里知道:这几个徒弟,家里都是殷实人家,他们是没有想学习成仙的。
只不过是他们的父母看好了自己的才学,是想让他们的儿子,在这里学习读书写字而已。
因此,这几个徒弟,他也不能按照道教弟子的规格去培养他们。
只能天天教他们读书写字,偶尔也诵诵经念念咒,这与平常的私塾没有太大的区别。
原想也许过些日子,可能就会有人仙根不灭,脱颖而出。
到那时,自己再加意培养,力求成才。
可是,直到今天,他也没发现谁有这样的天赋。
刚才杏儿哥给他披上道袍的时候,他的眼睛湿润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
他的心里好生羡慕他的师兄:竟然能够找到这么优秀的弟子。
你看杏儿哥已经早起多时了,能与他的师父一起习练武功。
可自己的那些弟子,却还在蒙头大睡。
像杏儿哥这样关心自己的事,在他的道观中,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
真是一件小事,就可看出一个人的心『性』。
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家教,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出生的环境,就可以看出这个人身上的仙『性』。
雨『露』不育无根草,佛门不渡无缘人。
看来,一切顺乎自然吧,一切都要有缘,做神仙是强求不得的!
清阳道长在这边想着,那边杏儿哥已经活动好身体,开始『操』练了。
他先练了那套“少林童子功”。
这里,虽然没有什么花拳绣腿,技击擒拿,一招一式都是那么朴实无华。
但是,正像清风道长所说的那样:
清阳道长是少林武术专家,他除了自己练了一身过硬的少林功夫以外,他还研究少林功夫已经很多年了。
对于少林的差不多每门武功,都做过研究和对比。
并根据其短长,他自己还独创了一套“逍遥剑法”,这套剑法,可以说是独步江湖。
在看了杏儿哥的童子功后,他频频点头,不住地称赞:“练得好,就应当这么练!”
他向站在旁边的清风道长问道:“师兄,你这徒儿曾师从何人呀?”
清风道长捋了一下白胡子,微微一笑,说道:
“师弟,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他的师父就是他的七叔:一个从没练过武术的读书人。”
“师兄,你这开什么玩笑?
这杏儿的一招一式,都理解的相当准确,演练的都特别到位,不是少林名家指导,谁能做到这些?”
清阳道长不解地问道。
“师弟,我一点也没打诳语,事情确实如此。”
清风道长说道。
然后,把刘家庄所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师弟。
听了师兄的叙述,清阳道长对刘家庄所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惊奇。
但是,令他更加敬佩的是杏儿哥的七叔。
他感慨地说道:“师兄,那杏儿哥的七叔才真是一条汉子!
为了救孩子,从一个文弱书生,靠着读拳谱,竟然无师自通,成为一个武术高手,又教会了自己的侄儿。
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发生在充满书香气息的刘家庄了,至于后来的擒龙伏虎之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略一停顿,他又说道:
“怪不得,杏儿这童子功练得那样炉火纯青,那可是得益于他七叔的心得啊。
不愧是读书人呀,对拳谱的理解真是一丝不苟。
这么说来,他七叔也绝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师兄,如果哪天有机会,你可以给我引见一下吗?”
“那自然可以了。
他的侄儿都叫过你师叔了,你和他七叔也就是兄弟相称了,见一面又有何妨?”清风道长说道。
师兄俩说到这里,看杏儿哥已经开始演练达摩杖了。
二人就不再说话,认真的看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