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完全按照我的图样给我做车,不少的地方还帮我做了改进,这下山时收起轮子的构造,就是他想出来的。
你看这有多么方便呀?”
“道长爷爷,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会到崖边去救我们呢?”
“小娃娃,你其实早就应该先问我这个问题。
今天早晨,你们走了以后,我到山上采『药』,一路上就惦念着你们的事情。
在山上休息时,我就想:让你们今天轻装上阵,好是好。
可就是,你们的行囊放在我的道观中,你们信任我,连你们走路的盘缠,都留在我的观里了。
可是,这样以来,那“劉”字可就去了个“金”字底了。
又加上你们走时,已过了“卯”时,“劉”字去了“金”字和“卯”字,还能剩下什么呢?
剩下了一个“刀”字,“刀”是什么?是兵也。
而你们这两个兵,都是拿着木杖去的,你看“刀”字下面的勾,没有“金”顶着,不就是被崴了脚吗?
况且,我早晨已经嘱咐过你们,让你们不要恋战,早点回来。
可是,已过了黄昏,还不见你们回来,贫道就算定你们已经出事了。
拿上我的“如意车”,这就来了。”
“道长爷爷,你真是我叔侄俩的救命恩人呀!
你今夜如要不及时赶到,真的不知我叔侄俩会是怎样?
我们今世要永记你的大恩大德!”
“小娃娃,你也太俗了一点儿,我们这是有缘。
常言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让我们记住这个机缘也就罢了。”
这一老一少,一路上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越说着,这老道就越喜欢杏儿哥,喜欢他的单纯、聪明,和善良。
越说着,这杏儿哥就越佩服这老道,佩服他的大智、大勇,和厚道。
七叔因为体力透支太大,自从老道给他吃上丸『药』,又擦上『药』膏,身上舒服了很多。
又加上因为夜里要爬山过水的,恐他黑影里掉了下来,把他牢牢的固定在车上,也不能随便动弹。
所以,他在上车不久,就睡着了。
三人回到三清观时,三更天已经是快过去了。
老道赶快安排叔侄二人吃晚饭。
七叔的脚已经好多了:虽然,还肿胀得很厉害,脚还是不敢着地。
但是,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扶着杏儿哥,已经可以站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勉强走路了。
老道烧了一锅热水,嘱咐杏儿哥为七叔擦洗一下脸和身体,不让七叔受伤的手上沾水。
又叮嘱七叔不要下地『乱』走,以免刚复位的关节还没长牢,不小心产生滑脱。
嘱咐完后,老道又把七叔被剪碎的袜子缝好,并洗了一遍后,才回去休息了。
等到按照老道的吩咐做完了一切,已经是后半夜了。
杏儿哥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叔侄俩就上炕休息了。
他们还要养足精力,准备明天再战恶龙。
第二天早上,叔侄俩被一阵风雨声惊醒。
透过窗棂往外面看去,天『色』阴暗,空中乌云翻滚,大风夹着细雨,已把道观的院子淋湿。
杏儿哥一骨碌,首先起了床。
穿好衣服走出睡屋,来到外间厨房,看见老道已经过来了,正在生火做饭。
杏儿哥马上问道:“道长爷爷,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小娃娃,你也起来了?昨夜睡得晚,今早怎么不多睡会儿?”老道关切地说道。
“道长爷爷,我已睡好了。好像外面下雨了,我出去看看。”杏儿哥边说着边推门出去了。
“这小娃娃。”老道自言自语的嘟哝了一句,就继续做饭。
这时,老道好像听到屋里有人跌倒了,他知道这一定是小娃娃的七叔。
推门一看:只见七叔下炕时没站稳,此刻,正坐在屋里地上直“哎哟”。
“小哥,不是说好了吗:别到地上走动。这摔着了吧?”老道关切地说。
“道长,我真是不争气呀,把个脚崴成这样,这不变成了个废人了吗?连茅房也不得去。”七叔说道。
“小哥,休要说那丧气的话。上茅房,有贫道扶你过去不就得了。”
说完,老道就将七叔从地上扶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道长,已经很麻烦你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扶我上茅房。”
七叔说完,向窗外喊道:“杏儿,杏儿!”
杏儿哥这时正好跑回来了,听到七叔叫他,一边答应着,一边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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