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局长了高全,满脸的无奈。“我倒是想走来着,高旅长不是要让我下午和你一起探讨临沂保卫战的事宜的吗?反正我又走不了,还带个伞干什么?家里人都走了,回家也没人,还不如就住在市政厅,高旅长有事要找杨某了,也好随传随到。”
话已说明,高全倒是不便刨根问底了。接下来大家开怀畅饮。高全的独立旅现在是三军团的绝对主力,那些师长旅长们就算再怎么不待见高全,在酒桌上也不会和他为难,相反倒是一个个对高全热情得很,轮流的过来和他敬酒寒暄,说起来倒是有点想着法子灌他酒的嫌疑。
高全酒量再宏,也架不住这么***流上阵。再加上那个杨局长还惦记着高全让满城百姓搬迁给他造成的麻烦,以及那天高全带兵逼迫临沂的众多官员签字,当他这个警察局长是连丢人带害怕,心里别扭了好几天,也想报一箭之仇,便鼓动手下警察,也加入到了灌酒的行列,高全今天可算是喝高了。
这顿酒一直喝到下午三四点钟才算结束。喝得迷迷糊糊的高全被金虎蔡峰两个人架到了市长休息室。
高全一进房间,立刻让金虎打开窗户,外面已经大雨如注了。高全呆呆的着窗外的雨景,“喀拉拉!”一道闪电照亮了窗外雨中的城市。高全猛地跳了起来,几步跑到窗前,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雨滴打到手上的感觉。
“金虎,去把刚才酒宴上坐到我旁边的那个,叫老杜的警察找来。”
“是!”金虎刚要出门,小蔡拦住了他,“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照顾旅座。”金虎是高全的警卫员,小蔡是警卫连长,找人这活儿,当然还是小蔡比较合适。
当天晚上,警察老杜被带到了高全设在市政厅的独立旅旅部。老杜对晚上被带到这儿来,还是挺紧张的。今天的庆功宴上,他不仅在后来和高全谈话的时候没了顾忌,对高全把城里市民全体搬迁的事情说了几句抱怨的话,还在最后的敬酒狂潮中,也加入了围剿大军的行列,没少灌高全酒。当时觉得挺过瘾,现在一被带过来,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人?这可是临沂城现在的土皇帝,实际上的临沂王。说要他的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他不会是要报复自己在酒宴上的举动吧?不会!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自己一个小警察一般见识?老杜心里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忐忑不安的走进了高全的办公室。
“老杜来了,请坐。”老杜进来之后,高全抬头招呼了一声,就低头继续他的文件了。这倒不是他故意想要晾着老杜,实在是他现在真的有太多的公务要处理。临沂城虽然市民都搬迁了,城市里的地质水文、以及防御工事等等事情都要他这个临沂实际上的主宰者决定。
一直到老杜等的心焦的时候,高全才告一段落。
“老杜呀,说说你那个天气预报的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预测天气了呢?”
原来是问这事呀!老杜从家里被带出来就一直悬着的那颗心这才算放回肚子里。“高将军,不怕您笑话,我哪会预测什么天气呀?都是杨局长乱说的。”老杜说到这里,高全脸色立刻就变了,老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我从十几年前就得了关节炎,一到刮风下雨,两条腿就疼,下的雨越大,疼得越厉害,雨小呢,就疼的轻些。时间一长呢,也就总结出一点规律了。今天早晨起床之后,这腿就疼得又急又狠,我就估摸着,今天是要下雨,并且这雨不会是今天一天的。出门的时候,就拿了一把伞。”
原来是风湿关节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