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坂垣中将的电话打到小河子村的时候,鸩香宫衡二大佐正躺在一张床上,享受着第一野战医院专门给他配的小护士温柔的按摩。
大佐懒洋洋地从勤务兵的手里接过电话,听着听着,眼睛就眯起来了。含情脉脉的小护士还想继续过来按摩,被大佐阁下一把推得远远地,委屈的瞪着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嘎!”大佐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鸩香宫衡二大佐是某个亲王的外甥,现在身上还挂着一个子爵的爵位。其高贵的出身,让他在和同为联队长的师团其他大佐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姿态,就连两个少将旅团长,大佐也是说顶就顶,说骂就骂,根本没有半点尊敬,只不过你要说他狂的连坂垣中将都不放在眼里,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全体集合,我们转移!”大佐阁下的命可是金贵,像他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贵族公子哥,和普通的步兵联队大佐可不一样。当危险来临时,子爵大人当然不会像那些身份低贱的武夫一样去拼命,君子不立危墙下,这句中国古代的哲言才是大佐的座右铭。
鸩香宫衡二大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只不过坂垣中将的电话来的实在是有点晚了!当大佐被他的卫队勉强扶上战马的时候,独立旅的车队也到了村口了。
卫队们也知道是遇到了危险,护卫着大佐慌忙往村子外面走,刚走到村口,就见五辆自家的军车迎面驶了过来,这下好了,来了这么多援兵,大佐阁下肯定是安全没有问题了。士兵们刚刚把紧绷的肌肉放松一点,大佐却突然大喝:“快走!”喊完之后,也顾不上伤势还没好,猛的给了胯下良种马一鞭子。那马还从来没挨过这种虐待,屁股上一疼,使劲儿往前一窜,差点把大佐阁下给颠下去,好在大佐的骑术真的是不错,两手握紧缰绳,双腿紧夹马腹,身子向前微曲,顷刻间稳住平衡,被他的宝马带着就往前跑了下去。
“开火!”高全一眼就见从村子里出来的那几十匹战马,二三十个骑兵中间拱卫着一名穿着军官服,骑着青花大马的鬼子军官。骑兵大佐!今天来就是为他来的,此刻迎头撞上,岂能让他跑了?车顶上的重机枪顷刻间“突突突”的喷射出死亡的火光,鬼子骑兵们纷纷落马。后面的卡车上,枪弹几乎同时射来,鬼子骑兵根本就没法反抗,一个个或打马妄图跑开,或掏出枪想要反抗,实在是什么都来不及的,只好扬起马刀,做出一副准备冲锋的姿态,被乱枪之下,连人带马一起打死。
半分钟之内,连那名小护士在内的所有还待在村口的鬼子全部被射杀,鬼子大佐仗着起步早,后面又有人拼死掩护,已经跑到了半里地外了。
“追!”
煮熟的鸭子,岂能让他跑了?高国忠一听将军大人这句话,立刻把他的汽车开得就像真的刹车失灵一样,往前呼啸着狂飙而去。一马五车,就在这乡间的小路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时速的追逐。
一般情况下,战马是跑不过汽车的。只不过一是子爵大人的这匹马实在是东洋战马中的极品,脚程本来就快;二来嘛,这匹娇生惯养,一直被人宠着敬着的宝马,刚才突然之间被大佐阁下照着它那完美无瑕的臀部上抽了一鞭子,严重的伤害了它那颗高傲的心,这批雪青马也需要好好跑跑,发泄一下心里的那口恶气。就这样,大佐阁下和他的宝马奋力狂奔之下,后面的五辆汽车加足了油门,几分钟之后,竟然没有把距离拉近!
大佐可不是一味的瞎跑的,他是绕着弯儿的往最近的一处兵营跑,那里驻扎着一个大队的兵力,到了那儿,大佐阁下就安全了!另外,他也不能跑大路。大佐机灵着呢,马和汽车赛跑,最主要的就是占着转弯灵活的便宜。如果上了路况好的公路,大佐可不能保证他的宝马就一定能跑得过后面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