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柳少颖站将出来,说道:“教主,据奴才所知,青冥派自来不喜惹是生非,绝不敢不自量力与神教为敌,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此言一出,苏含笑干笑一声,说道:“二护法,这个时候替青冥狗说话,只怕不妥罢。”
柳少颖向他微一颔首,接道:“启禀教主,青冥刺乃是青冥派的独门兵刃,在手可做武器,脱手即是暗器,虽是同门,因各人臂长、力道、习惯不同,青冥刺外形相似,实则大有不同,此所谓的五百青冥人,一千青冥刺。”
苏含笑又是一声怪哼,说道:“二护法足不出谷,对青冥一派武学研习之精深,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欧阳艳绝道:“少颖,你的意思,要知教中发现的青冥刺和李仙所拾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一比就知?”
柳少颖道:“是!”欧阳艳绝轻一挥手。柳少颖走向几案,将案上青冥刺与凤仙儿手中青冥刺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端详良久,说道:“回教主,这两枚青冥刺一模一样,均绣有一个‘高’字,是青冥三弟子高林所有。”
苏含笑道:“总之是青冥狗所为便了,是不是同一人又有何异。”
欧阳艳绝问道:“这两枚青冥刺,怎会落在你们手中?”
凤仙儿望向李凌风,李凌风本盼凤仙儿一人应付,见状脑中登时嗡嗡作响,战兢兢上前,费了好大劲,才瞒了因吃醋与青冥弟子决斗这一节,将其余过节原原本本说出来。所幸大殿之上众人只道李凌风因办事不力心下惶惧,并不起疑。
欧阳艳绝听完,问道:“你说此人轻功不如你?”
李凌风道:“回教主,不止轻功不如奴才,武功也稍逊奴才。”
欧阳艳绝缓缓走上殿北台阶,忽朗声道:“李凌风听令。”
李凌风忙道:“奴才在。”
欧阳艳绝道:“你办事不利,依本教教规,本当处以天风十七斩之刑,姑念你带入本教之人,助本宫查出殿上青冥刺来历,揭发本教叛逆,与柳少颖一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嗜血概众听闻已查出青冥刺来历,揭发了本教叛逆,已是大惊,听到“与柳少颖一并打入天牢”,无不骇然变色。
柳少颖跪地道:“奴才的属下办事不力,奴才甘愿领罪。”
李凌风道:“教主,是奴才办事不力,与二护法无关,教主要罚,就罚我一个罢。”
就在这时,苏含笑大步上前,跪地道:“教主,柳护法对教主向来忠心,就算他有辱圣命,未能夺回宝刀,毕竟也有苦劳,万望教主法外开恩,容他将功补过。”
欧阳艳绝转过身来,柔声细语道:“柳少颖,本宫也甚感诧异,你九岁随本宫入谷,这些年未曾踏出神教半步,何以对青冥刺了若指掌?原来是你和这拨江湖宵小勾联,意欲趁武林大会之际,谋篡本宫之位!”说到最后,突然声色俱厉,殿上千余号人心胆俱裂。
柳少颖仿如听到晴天霹雳,脸色陡然惨白,颤声道:“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勾结教外帮派对神教不利,谋篡一事……更是……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