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可是曹丞相的人?”
当先看到曹信身上的衣服,徐母似乎看出了前者的身份端倪,从床榻上开始微微起身。
徐庶这才注意到这边,而曹信也是脸色含笑,向着徐母当先拱手说道:“正是,在下曹信拜见老夫人。”
刚听到这话,原本与庞统叙旧的徐庶,猛地脸色精芒顿闪,不觉上下打量起面前的人。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徐母却是淡然道。
“庶儿,送客。”
此话一出,曹信的身子微微一颤,更是庞统、石韬等人也纷纷面面相窥。
徐庶此时似乎犹豫,“母亲,这……”
只见徐母此时从土塌上坐了起来,“哼,庶儿,难道忘了为娘的教诲了吗?许昌的人你一个也不要结交,特别是姓曹的!更不要结交什么狐朋狗友!”
显然徐母的话,连庞统都没给好脸色,当即屋内一片尴尬之际,曹信还是拱手,却是一脸苦笑,“敢问老妇人,不知对在下有何偏见?还望明示之……”
“明示这岂敢,老身只是一妇人,哪里还有什么见蒂,只是老身再糊涂!!也知道这天下大义!你没错,你的丞相曹操可就未必!”说着,徐母还激动的在土榻边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木拐杖,不断敲击着地面。
“老夫人,我与元直结交多年,这位,可是当今朝廷举足轻重的淮南侯,老夫人切莫妄言呐……”
“石先生!你怎么还说!!”当下看到石韬再一次说话,而且还是这些不符合身份的话语,曹信此时怒声制止起来。
可还没等石韬再说,徐母更是激动,“哦。难怪你说你是曹信了,原来你就是淮南侯,老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呵呵哼,老身眼还没瞎!!”
徐母的情绪似乎瞬间被点燃,整个屋子内气氛顿时降到了一个冰点,石韬莫名其妙的话,估计就是导火索,曹信此刻无奈的同时。竟被一个老妇人当屋,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这还是曹信举兵以来,算是第一次了吧。
但似乎徐母还一直很激动,任徐庶怎生阻拦,“母亲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淮南侯你虽并未挟持过汉帝,但你与那曹丞相同气连枝!像你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老身我见多了!恃宠而骄!玩弄兵权,置百姓如蝼蚁!泱泱大汉!就被你这等……小人毁于一旦!!”
“老夫人……”曹信没想到徐母真如历史上一样,但没想到比历史上还要这样嫉恶如仇,只是曹信一时也有些语塞,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所反驳。
“老夫人!你这真的是冤枉我家君侯了!”庞统此时倒是看不下去了,“如今这大汉。如不是君侯!袁术篡逆称帝则大汉又将衰败!便不会有前些日许昌城们悬示四海之举,若不是君侯……北方袁绍势力将日夜强盛!也不会有那幽州二十万惨败,只余百骑生还,更没有我家君侯。这兖州百姓……”
“够了士元!”庞统顿时也有些激动,但当前者刚要继续说下去的同时,便被曹信给拦了下来。
曹信此时看到徐庶和徐母,看到这屋内顿时紧张的气氛。心知今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士元。你的话真的太多了。”说完这句话后,曹信扭头看过一旁的华佗,随即道:“老夫人,在下今日此来,并非有何企图,看来今天算是在下来错了,只是看老夫人身体有恙,这是本侯坐下的医官,本侯深知令儿孝顺,特……”
“庶儿!还不送客!!”
当当当几声响,曹信的话又被打断,徐母此时似乎并没有任何搭理,一再的用拐杖踱着地面。
徐母在历史上本就是个比较顽固的女人,但说到底是个大义存于身的女子,徐母被誉为历史上四大母亲之一,足见对方的骨气,其实这也不是曹信的错,只能说徐母痛恨曹操,而连带着不怎么了解曹信为人的徐母,也有着同样的恨,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曹信,他姓曹。
“元直兄,身具大才,老夫人……珍重……”
来到门前准备离开,曹信当时回过头来,但只留下了这句话,便叹着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