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知是因为临近深夜的关系,人群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了起来,比起刚出门时的热闹相比,街道倒是寂静了许多。
不过,就在这时。
“呼拉拉拉……”一声声轰鸣,缓缓在街道上震荡,却是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让路人感到好奇。
五千大军集结完毕,准备开拔出城。东门的街道上,一大堆人马分前军、中军、后军,井然有序的前行着……
在这个慢慢长夜,谁都不知道这是在演哪出?
曹信带着典韦和刘翊走在回郡府的路上,今天的夜晚倒是发生了许多事情,几个衙役此刻随着张伯的吩咐,带着先前的疯汉,跟在曹信的身后。
却是在同一时刻,曹信等人随即看到了前方隐隐有一大队人马正缓缓驶来,竟是曹信,第一个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子廉叔父?”
“哦?安民?何故在此啊?”曹洪缓缓临近,同时看到了路边的曹信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一闪而过,然而表面上还是笑脸盈盈的道。
“这应该是侄儿要问叔父才对,叔父这是要去?守城?”
“啊……这个……”曹洪刚要犹豫不决,却是在身旁,一个骑着黄se战马的黄袍文士,当即冷笑着,插话道:“吕布大势已去,曹洪将军料敌预先,认定吕布必定想要逃离兖州,故此正准备集结濮阳人马追击贼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尽皆大惊,身后的这疯汉更是眉头一挑,露出一丝绝望来。
“你……你们说什么!?”
然而此刻,一丝怒se同时浮现在曹信的面前,却是听到那黄袍文士的话,曹信当即看着曹洪,冷冷的说道:“叔父,你……要带多少人马?”
“五千……”
“五千!?那岂不是濮阳城守军荡然无存!!?”曹信脑中“嗡嗡——”一片,瞬间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目瞪口呆。
曹洪竟在这时笑道:“安民不是还有手下三百壮士吗?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三百人……呵呵三百人……”一声冷笑,曹信当即露出一丝鄙夷来,“难道叔父认为,我的这三百人能抵挡的住吕布的一万大军?”
“安民多虑了吧,呵呵,话说回来,还是多亏了安民!吕布大势已去,况且主公不ri率大军便会抵达此处,料那吕布并不会攻打濮阳的!”曹洪此刻语气有些不善的道。
“不可!你这是不顾三军将士xing命!此刻虽然吕布大势已去,但敌军情势不明!在此危急时刻对方更有可能奇袭濮阳!!叔父你就这么认定吕布不会来攻?你可知,料敌不周贸然出兵!乃是兵家大忌!!”
“曹信!!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你的叔父,就算你再怎么有功劳!你现在只是一个区区典农校尉,我可是濮阳太守!”
“曹洪!!!你这是在罔顾濮阳百姓的xing命,你该当何罪!!”
曹信脸se涨得通红,却是与曹洪一般,两眼怒视,竟是在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来。
“将军,时辰不多了,我们得赶快追击……”然而这时,一旁的严象,又是提醒一下。
曹洪这才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这个功劳!我拿定了!!”
说着便是不顾曹信杀气腾腾的目光,一夹马腹当先一骑走向了城门。
然而此刻,不管是典韦还是刘翊都尽皆闪现出了一丝yin沉来。唯独那疯汉此刻怔怔的看着曹信,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曹洪匹夫!不足与谋!!!!”一声怒吼,曹信赤红se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恨,竟是一拳重重的擂在了街道旁的一处柱子上……
闷响一声,留下了一丝深不可测的拳印……
“曹洪匹夫……贪功冒进,必为吕布所败……匹夫……匹夫,不足与谋…………”
“主公!?你怎么了?你这是!?”典韦突然看到曹信这样,赶紧上前,竟是看到此时的曹信,脸上有些艰涩。
“莫不是怒火攻心……伤口撕裂了!”刘翊的一句提醒,让典韦顿时注意到,曹信胸口处正隐隐有血流涌出,似是先前无盐一战,留下的伤口。
一时间令典韦刘翊不禁脸se惨白。
“曹洪匹夫……曹洪匹夫……”
紧紧地握住再次崩开的伤口,此刻的曹信绝望的看着远处缓缓开启的城门,同时艰涩的从口中喃喃出来。
“完了……”
然而就在这时……
那疯汉从开始到现在怔怔的看着曹信的一举一动。
心中却是在此刻。
不禁暗道。
此人若为人主,兖州必定得以保全……可惜……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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