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何璟晅都差点打瞌睡了,这个时候,一身官袍都还穿在身上黄知府出现在了房门口。
何璟晅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朝着这位龙江府第一大佬长施一礼并致以问候。
“贤侄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黄知府赶紧伸出了手将何璟晅搀扶了起来,满脸尽是亲和之色的打量着何璟晅点了点头。“若非贤侄出手相助……”
“知府大人言过了,就算是普通人有难,也不能袖手旁观,何况我与九姨娘乃是手帕交,情同姐妹……”二姨太笑吟吟的弹动着三寸不烂之舌,再一次让九姨太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而黄知府笑了半天之后,看到两位女士在这里手牵手好基友,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欣赏这么美型而又有爱的一面。
干脆就拉了何璟晅这位同样不适合在这里欣赏这么有爱而又美型画面的少年郎离开了九姨太的闺房,来到了府衙后花园的一处凉亭。
一壶小酒,三五个小菜,两人便在这里欣赏着那池塘的景致一面闲话开来。何璟晅觉得自己跟一个年纪都快五十的老年人是会有很深的代沟,聊不到一块。
但问题是这位黄知府自己亲爹的顶头上司,而自己老娘跟九姨太的关系也处得很嗨。罢了,为了老爹的前途,何璟晅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黄知府东拉西扯。
倒不曾想,何璟晅对于人或者事物的看法,让黄知府不禁频频侧目,原本只是想跟何璟晅瞎扯蛋敷衍之后,就算结束话题。
可是没有想到,何璟晅却每一个话题都能够引申出一些新意,而且某一些看法,绝对不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应该有的。
就在两人聊得正嗨的当口,不知怎么的,话题转移动了审案的问题上。这段时间,正好有一个案子,让黄知府毫无头绪。
听到了这话,何璟晅很是感兴趣地问道。“是什么样的案子,居然会令伯父您如此为难?”
“说起来,这个案子也不是什么出奇的,可最奇怪的就是,找不到凶手……”黄知府看了一眼何璟晅一副兴致极浓的模样,想了想,反正说给这小年轻听听也无所谓,说不定他真的能够给自己一些全新的思路也是说不一定的。
接下来,黄知府便将整个案件给详细地说了一遍,也就是一位叫杜平的商人,前些日子与另外一位叫赵岸的商人相约要外出行商,赵岸答应了之后,回到了家里边跟自己婆娘交待,第二天天色都还没亮,便早早的离家去赶船。
可是当杜平赶到了岸边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赵岸,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于是便让船夫周同去催促。
周同赶到了赵商人家,敲了半天门,一边呼唤赵岸的妻子胡氏,询问赵岸为何久久不来。
胡氏顿时一头雾水,自己老公不是早早的就已经走了吗?怎么可能现在还没有抵达码头,周同回到了船边之后,告诉了杜平,杜平也很是奇怪,于是他们开始寻找赵岸。
可是寻找了很久也都没能找到,胡氏心中焦急,当即就报告了龙江县衙,县衙顿时开始查访起来,可是却没能找到赵岸。
而胡氏怀疑是杜平与那周同暗害了自己的老公,而杜平与周同当然不可能背锅,反告胡氏很有可能是自己跟老公有矛盾,所以自己暗算了老公,枉想要嫁祸到他们二人的头上。
于是,龙江县的县令直接就懵逼了,泥玛,双方都是原告,双方又都是被告,卧了个槽,肿么办?
这种失踪人口的案件,实在是很难搞,龙江县的县令查了近两个月的时间都毫无头绪。
胡氏心中甚是焦急,重要的是胡氏的娘家,乃是官宦之家,家里边可还是有一位在朝中任职的兄长,自然,下面解决不掉,胡氏把事情写信告诉了朝中的兄长之后。
于是龙江县的县令直接就麻了爪子,虽然那位赵平并非是是官宦之家,可问题是赵氏一族乃是龙江县的大族,宗族力量很是了得。
所以县令觉得自己实在是省不了,于是决定请知府大人出手。这个案件于数日前转交到了黄知府的手中,问题是黄知府自己也同样是一脸懵逼。这样的普通失踪案,主要是没有太多线索的失踪案,经常多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