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怎么不对了,这些可是之前邓县令询问过的,而且老夫也已经重新询问过了一遍,绝对不可以遗漏半句。”黄知府不禁有些好笑地看了何璟晅一眼。
觉得何璟晅这位小友是不是太嗨了,居然在这里置疑起来,要不是你救过老夫未出世的子女以及老夫最宠爱的小妾,老夫能直接把你给扔出去。
“不是遗漏,而是胡氏的这句话有漏洞。”何璟晅眯着眼睛,连抬眼皮的功夫都没有。
“什么漏洞?”黄知府看着何璟晅眉头不禁一皱,心里边不禁有些不悦,心说你个少年郎你啥意思?老夫以及龙江县令两人都花了那么长的时候还没搞定,你倒好这才拿到卷宗没一会就很装逼的告诉老夫有漏洞。
“大人您看此处,胡氏言及船夫周同来到了门前敲门之后,高呼夫人可在,然后询问杜老爷为何未去登船……这一句话,就有很大的漏洞。”何璟晅满脸信心十足地点了点那句话之后说道。
“这不就是一个很寻常的问询吗?能有什么漏洞了。”黄知府拿起了卷宗,仔细地打量了几眼之后,有些疑惑地扬起了眉头朝着何璟晅问道。
“伯父此言差矣,按照常理来说,那周同既然是奉了赵平的吩咐前去寻找杜岸的,既然如此,那就应该说明,周同去寻杜岸之时,应该是不知道是不知道杜岸在不在家,他应当直接叫杜岸之名。可问题是,他敲门就唤胡氏,而非是杜岸,您不觉得这里很可疑吗?”
何璟晅的一番侃侃而言,黄知府也不由得两眼一亮。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一抚自己花白的眉毛,黄知府喜不自胜地顺着这个思路走了下去。“那由此推断,这个周同定然是知道杜岸并不在家中,所以才会在门前唤胡氏而非杜岸,那么必然,他就是凶手。”
“大人英明,正是此理。”何璟晅这个时候站起了身来朝着黄知府一礼道。
黄知府回过了神来,扭过了头来看着站在跟前气宇轩昂的何璟晅,此刻之前那熏熏然的酒意已然一扫而空。“好,贤侄不愧是老夫的福星啊,好,哈哈哈……”
“贤侄你还请自便,这桩案子,已经牵扯得太久,闹得我龙江府很是不得安宁……”
“伯父公务要紧,小侄正觉得伯父这个花园景致正佳,正想要好好的欣赏一番。”何璟晅当然不会不悦,笑眯眯地说道。
很快黄知府便拿着卷宗匆匆而去,至于何璟晅则被扔在了后花园内,不过案件审理,这自然也轮不到何璟晅这位既无官身又无功名的小年青出手。
就如同何璟晅自己所信奉的一般,高调的做事,低调的做人比较好。
留在后花园里边呷着小酒,欣赏着这后花园的美景,而这个时候,方才一直站在小亭外面的阿秋也被何璟晅叫了进来一起吃东西。
品尝着府衙里那些精美的菜肴与糕点,阿秋满脸幸福地向何璟晅翘起了大拇指。“少爷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想不到你比那位知府大老爷还厉害,县令和知府都破不了的案子,居然被您一眼就看穿了……”
“这只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分析能力罢了。”何璟晅很是谦虚地道。
“……那个少爷,罗鸡缝隙能力是个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阿秋一脸懵逼的看着何璟晅,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
何璟晅两眼一黑,差点把手中的酒杯给倒进眼皮里去。“那叫逻辑分析能力,不是什么罗鸡缝隙……”
“意思就是把事件树‘顺推’特点和故障树‘逆推’特点融为—体的方法,该方法表示了事故与许多可能的基本事件的关系,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
阿秋两眼迷茫地沉吟了半天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小的实在是听不明白少爷您说的都是些什么,不过小的觉得少爷您说的肯定很有道理,很厉害的样子。”
“好吧,知道少爷我的厉害就好,赶紧吃你的,别一会饿的连清口水都要滴出来了。”何璟晅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满腹才学,满脑子的聪明才智居然没有人能够欣赏得了,这简直就是明珠暗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