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被李青竹和孙文两人你灌一杯,我灌一杯的节奏给直接喝趴下来了,也不知道他俩哪儿来的默契,竟然从一开始就走在同一条战线上。
崔小小略带同情的眼光瞥了一下此刻眼神迷离,晃晃悠悠,连身体都快支撑不起来的张作霖,遇到这俩黑心肠,算他倒霉。
张学良他们早就吃完了饭,看着张作霖酒兴正高也不敢去打扰他,若是扫了他的酒兴,张作霖发起火来,那是谁也不认的。
最后张作霖当然就是被喝得不省人事了,李青竹和孙文两人仅仅只是有些上头晕眩,这种程度只要休息几个小时就行了。
崔小小通知了张学良让他把张作霖扶回去,张学良有些无语的看着无良二人组悠哉悠哉的勾肩搭背离开,自己只能认命的扶送张作霖。
崔小小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孙文和李青竹两人再次回到了孙文的书房。
孙文两人喝多了酒,嘴上就没个把风的了,用满嘴跑火车来形容是有点夸张了,可是那话题之广,声音之洪亮倒是真的。
崔小小没喝多少,而且她酒量本就好,喝酒从来不上头,她独坐在一边看着两个酒鬼在那里吹牛,直到下午四五点钟两人的酒算是真正的醒了,开始聊起了正题。
“逸仙兄,军权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所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我认为有枪,才有话语权,否则没人听你说些什么。”
李青竹认真的看着孙文,脸颊因为中午喝了酒,闹了几个小时带着微红的色彩。
孙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脸思索的模样显然是听进去了的。
“逸仙兄最好派几个信得过的人深入各省基层,慢慢发展,或是自立,或是夺权当地兵权,只要满足您振臂高呼有人响应,那就最好了。”
孙文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不知在政治上我要做些什么呢?”
他这是被李青竹和崔小小两人给震到了,在他看来两人似乎无所不能,所以便习惯事事询问了。
“这就要看您是站在那个阶级层面上了,您代表哪个阶级,政治就为哪个阶级服务。”
李青竹理所当然的说道,孙文皱眉想了想,问道:“这阶级一词似乎代表甚广,不知青竹能否为我解释一二?”
李青竹一愣,随后想到阶级这个词汇在古代只是代表官位俸禄的等级,也指社会伦理制度“礼”规定的等级秩序,在这个时代,阶级这个词语还没有更为广泛的定义。
孙文敏感的从李青竹的语气之中听出了阶级这个词涵盖了许多东西,可是他一时又想不到,所以便好奇的询问。
李青竹其实也不甚了解,你让他说什么是资产阶级,什么是无产阶级这还可以,可是若是真的详细解说阶级是个什么东西,从定义到延伸这还真是为难他了。
看见李青竹为难的模样,孙文也只好说道:“青竹不必为难,若是有难言之隐,为兄不问便是。”
虽然有些遗憾,可是孙文也不愿意给李青竹留下不好的印象。
李青竹连忙解释道:“逸仙兄,倒不是我不能说,而是这个词汇我知其意义却不能详解,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你尽管理解为你所代表的是哪个社会层次,就为哪个社会层次造福利,这便是你的政治倾向。”
这么别扭的话也得是孙文这样留过洋见识广的人才能略微听懂,就这样,还是孙文绞尽脑汁才理解过来的。
“总之,逸仙兄您只要明确自己的方向,细节上由我为您谋划,这次革命,一定能够成功。”
李青竹非常肯定的说道。
这是必然的,历史上辛亥革命本身就是成功的,只是胜利果实被抢走了,李青竹所做的,只是扩大胜利战果以及保住胜利果实,这对一个穿越者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
孙文对此深信不疑,他对李青竹和崔小小现在已经相当佩服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孙文几乎是天天寻找李青竹夫妇探讨,两人超前的见识让他受益匪浅。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孙文也该回广州去了,广州那边他交给了黄兴打理,同时正式起义之前的各种武装起义也交给黄兴来处理。
之前那些理论和准备很明显要不得了,所以孙文必须马上回广州重新部署,否则,这次革命就不能称之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