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当事人都同意了,又有陆锦年发话,想不打都不行。
出去打的时候,陆锦年暗暗给周蔚使了个眼色。
周蔚顿时会意,这是要玩暗伤,给夏翎报仇雪恨了。
这种暗伤,还不同于其他,打完了今明两天不疼,等过个三五天的疼痛就发作起来,不会伤筋动骨,落下什么残疾,就是单纯的肉疼,能疼上半个月……
不然的话,要是当场把人家小孩揍得哭爹喊娘,夏翎的面子也过不去啊。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周蔚和冯聪神清气爽的回来了,三姨仔细看了看自家小儿子,瞧他除了身上沾点灰土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没吃苦头,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不屑的说了一句,“你这孩子,当乡下有我们城里那么干净呢?也不知道注意点,弄得一身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乡下土孩子呢。”
这一句话,得罪了整个屋子的人。
正好小姨从外面走进来,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哪怕是她夏玉昕当初站在国际舞台上,骨子里也还是个乡下妹子,三姐这是嫁进县城里,就忘了自己当初在土灶里扒食的日子了?
“你胡吣什么呢?”三姨夫是个生意人,到底还是圆滑而颇有城府,瞧着屋里人的神色,赶紧呵斥了一句自家媳妇,哪怕你真是这么想的,也不能在这里说出来啊?
三姨一家,是过不惯乡下日子的,尤其住不惯土炕,所以下午来坐了一会,就开车回县城的家了,其他人留下来,气氛倒是融洽了几分。
婚礼的前一天,夏翎的两个舅舅终于到了,大舅夏玉文继承了夏姥姥的古怪脾气,尤其是大舅妈去世后,大舅身体不好,常年病弱,独居在黑龙坪,脾性更加孤僻古怪,整日蜗居在家,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与人交往。
二舅是个矮胖子,人又生得黑,外号夏黑胖,人生得油滑,二舅妈王秀梅倒是个风韵十足的中年女人,一双电力十足的眼睛,鹅蛋脸,皮肤白皙,身段风流,完全看不出是个四十多岁的乡下女人,身后是一对双胞胎女儿,模样虽不相似,却完全继承了二舅妈的长相和气质,各个生得柔媚娇怯,眉眼扑闪间,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夏姥姥本就看不上二舅妈的不安分,如今瞧着两个孙女的做派俨然跟她妈如出一辙,心里更加不喜欢了。
村子里摆了两天的流水席,婚礼的日子终于到了。